颁赏赐。
冯恩笑道:“听说苏尚书儿子终于要成亲,太后特地多赏些东西给帝师充门面。苏尚书廉洁奉公、礼部是清水衙门。太后这是要接济穷官儿呢。”
宝祐帝看着络绎行走的宫人,蹙眉不悦:“给太多了吧。”
若非在皇帝面前,冯恩简直要笑出声来:“陛下有所不知,苏尚书家这位公子命硬克妻,京城闻名。自他十八岁起,连着定了三门婚事,新娘子二死一逃。可怜苏公子连洞房的门儿都没摸上便已恶名在外。为今之计,若非苏尚书多许聘礼,谁肯让亲生闺女以身试险?”
宝祐帝愣怔须臾,破颜而笑:“如此说来,竟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妇么?来来来,你与朕仔细说说,究竟苏相公怎么三婚未娶?新娘子如何二死一逃?”
京城街头
茶馆伙计王话痨举着水壶正在口吐莲花:“诸位客爷,你要问苏家新妇如何二死一逃?苏公子如何三婚未娶?您来壶小店儿喷儿香的茉莉花茶,尝尝咱新炒的南瓜子儿。您老吃着喝着,咱才好细细聊着。”
一众茶客嘻嘻哈哈地掏出铜子儿:“快说快说。谁差你这几个钱来?”
就在此时,一个面带忠厚的小伙儿背着粗布包袱走了进来。
王话痨打眼一看,就知小伙子行脚疲惫,是来喝水解渴。他一掸手巾,笑脸寒暄:“小哥赶路辛苦,进来歇脚正好!看您眼生,想是头回光顾小店儿,不知要用点儿什么?”
那青年满脸忠厚:“我进京寻人,走路辛苦,解渴就行。”
王话痨哈哈一笑:“理会得!”说着,他满满给忠厚小哥儿斟了大碗凉茶,请他慢喝慢用。
他扭头走过临窗一桌时,见几个大汉面无笑容,也不聊天,只是冷冷瞧着外面街上。
王话痨阅人无数,知道这桌不大好招惹,他只是殷勤蓄水,不敢多劝多言。
那边儿茶客已在起哄:“话痨!来呀!上这儿喝茶不就是为听你说乐子?光干活儿不说话,你还要上衙门当班头啊!”
人来疯儿的王话痨登时让众人催得春风满面:“您可真能拿小的开心,小的哪有入衙门当班头的命?”
定定神、顺顺气,站在茶馆当中的王话痨满脸高深地开始说他的大书:“列位,要说这位苏公子啊,实在命硬!他十八岁那年,苏尚书就为他定了亲事。对家儿小姐是户部侍郎的闺女。让大伙儿说,这一礼部、一户部,一尚书、一侍郎。得算门当户对吧?”
一位茶客嗑着瓜子,不住点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