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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生感慨,自己一个外科医生,却远不如唱戏的人。
“我最近在和几位老板背后的人谈,想要把这门艺术引去美国、英国,送梅老板、谭老板他们去海外登台唱戏。”
她新奇:“唱戏给外国人听?”
他道:“也是个外交手段,我们中国人能在海外发声的机会太少了。”
何止是少,是完全找不到机会。
傅侗文不正经时,她怕辩不过他,他真正经起来,她却又担心他思虑太重,劳心劳神。
“这么晚,还是说点轻松的。”
起码今晚不要想家国和未来,今天是特殊的。
“好,说我们自己的事情。”他也不想和她聊这些。
平日里对着旁人都在说、在谈,也乏力。
她问:“我们有什么说的?”
“我们?无非就是——”他刻意加重语气,“花前月下,男欢女爱。”
又来了……
沈奚故意不接他的话。
她头枕在他的臂弯里,喃喃着:“刚才睡到一半,身上难过得很。”
浑身是汗,也不晓得如何睡着的。
“是哪里难过?”他有意抓错重点。
她被问得发窘:“……是有汗。”
“哦,原来只是出了汗。”
他笑。
他的鼻尖慢慢从她的额头滑下去。然后是下巴、嘴唇,掠下去,呼出的气息一阵阵落到她的皮肤上,撩面拂颈。
沈奚的喉骨轻轻滑动了一下。
他突然咬在她喉骨上,沈奚浑身一震,只觉得骨头全酥了……
听他笑了声。
傅侗文抬起头:“不欺负你了,是要下去了。”
四目对上,视线粘连着。
他低声说:“客人在楼下,我再待下去就不像话了。”
将一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