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才真的悄悄开门,走出去了。
到了走廊里,脚底已冻得冰冷,一瞧别人是穿了鞋走路的,知道不碍,也套上了鞋。
心想薛司令照顾得太好了,这哪儿是我该住的地方!
一向听说招待所的住宿费贵,我又没处报销,这样好的房间,不知要多少钱,闹不好,一夜天把布料钱住掉了,才算不来呢。
他心里不安,赶忙要弄清楚。
横竖他要走了,去付了钱吧。
他走到门口柜台处,朝里面正在看报的大姑娘说:“这位小姐,算账。”
“几号房间?”
大姑娘只是一边望着报纸回复,并未看他一眼。
“几号不知道。我住在最东那一间。”
那姑娘连忙丢了报纸,朝他看看,甜甜地笑着说:“是薛司令派来的汽车送来的?你身体好了吗?”
“不要紧,我要回去了。”
“何必急,你和薛司令是老战友吗?你现在在哪里工作?”
大姑娘一面软款款地寻话说,一面就把开好的发票交给他,笑得甜极了。
但是,接到发票,低头一看,冯二喜便像给火钳烫着了手。他认识那几个字,却不肯相信。
“多少?”
他忍不住问,浑身燥热起来。
“五元。”
大姑娘的语气非常自然。
就像是以为这五元钱像现代中国的五元钱那般廉价一样,觉得冯二喜这种‘大人物’是随手就能掏的出来的小零钱。
“一夜天?”
冯二喜额头上开始冒汗了。
“是一夜五元不错。”
【我的天!我还怕困掉一匹布料,谁知竟要两匹!这价钱可忒是吓人,合着我这昨天白干了啊!】
冯二喜的心,顿时忐忑忐忑大跳。
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