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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

我的面颊火辣辣地疼,从小到大,爹娘都未曾碰过我一下,如今却被个骗子打了?

白玉气得眼眶通红:“你可知你打的是谁!

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!”

她紧逼上前,压低声音道:

“好大的口气,我现在即便是让你开不了口,你又能如何?”

我赶紧避开,高声道:

“你是假冒的苏瑾,我才是苏家的小姐,我要去衙门告你!”

众人一片哗然。

沈墨寒原本不曾插手,听到我的话,神色骤变,把沈夫人拉住。

我趁机挣脱护院的手,退后几步:

“沈公子,你与苏家有婚约在先,可你却在三月前与这位姑娘成亲,娶她做沈家正室。”

“我问你,你们成亲时,婚书上写的可是苏瑾的名字!”

沈墨寒面色惨白,又退后一步。

沈夫人上前挡在身前:“我与夫君从小一起长大,这事与你何干?”

我冷笑一声,掏出官府文书。

上面不仅有我的画像,最关键的是,上面清楚写着苏瑾二字。

“我要告你冒名顶替,用我的身份攀附权贵,嫁入豪门。”

围观的人炸了锅:

“难怪那位沈夫人写的字那般丑陋!

我还说堂堂京兆尹的千金,怎会不通文墨?”

“而且他们成亲时,苏府竟是无人到场,当时便觉蹊跷。”

“那日喜宴冷清得很。

听说除了几个故交,谁都未请......我还纳闷,沈家长子大婚,怎会如此寒酸!”

沈夫人用帕子拭泪,泪如雨下:

“我们傅苏两家联姻,我不愿太过张扬,怕影响爹爹的名声,没想到,如今却成了你们非议我的把柄......”

“无论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信,你们只信这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女子的话。”

“莫非,你暗慕我夫君,想毁我清誉,让我被休弃?”

“姑娘,你可知名声对一个女子有多重要?”

“如今我百口莫辩,不如一死了之。”

说完,她往旁边的石柱上撞去,众人惊呼出声。

5.

“娘子,你怎能为个不知从何处来的野丫头寻死!”

沈墨寒将她揽入怀中,沈夫人依在他怀里,哭得梨花带雨。

沈墨寒怒火中烧,大喝道:

“来人!

把这造谣生事的女子给我拿下,看她还敢如何放肆!”

白玉拼命挣脱了护院的钳制,挺身护在我身前,却被两个魁梧的护院一掌击倒。

另一个人将她按在地上,不住掌掴她的面颊:

“哪来的贱婢!

还敢在沈府闹事!”

另外两个护院要来抓我,我拿出一支簪子抵在颈上:

“谁敢近前,我是苏家的嫡小姐,今日我若有事,等我爹回京,定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
护院想上前抓我,又见我手中利器,怕出人命,只望向沈墨寒请示。

沈墨寒怒极:

“今日若不给你个教训,旁人还当我沈墨寒好欺!

竟敢诋毁我夫人清白!”

“还不动手,把她拿下,出了事我担着。”

护院们一拥而上,将我制住,簪子划破我的脖子,有血渗了出来。

护院边钳制我的手边骂:“你一个乡野丫头也敢在我们沈府门前放肆。”

“当啷”

一声手中的簪子掉在地上,我的手都快被他们的蛮力拧断。

我拼命挣扎着:

“沈墨寒,你若伤我分毫,我爹来京后必让你后悔!

我没有污蔑她,是她冒充了我。”

沈墨寒眼中寒光闪动:“那就看你爹来不来得及救你。”

“掌嘴,让她长长记性!”

“天啊,太过分了,一个闺阁女子,怎能如此对待。”

“快记下来,让人知道沈家是如何目无法纪的!”

“还不快去报官!”

“这姑娘看着娇贵,这下可要受罪了。”

我拼命想挣脱却无济于事,被两个护院牢牢制住,“给我打。”

“啪,啪”

几记耳光打在我脸上,我的面颊立即高肿起来。

白玉在一旁脸色惨白,高声喊道:“不许打我家小姐。”

我被堵住了嘴,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。

沈墨寒目光如刀:“今天非得让你长长记性,继续打!”

6.

两个护院举起手掌要朝我脸上打来。

我咬紧牙关准备承受之时,一道威严的声音从院外传来。

“住手,谁敢动我女儿!”

我回头望去,泪水瞬间夺眶而出:“爹!”

爹娘终于赶到了京城,他身边的侍卫立即上前推开了钳制我的人。

我立刻扑入娘亲怀中,呜咽不止,她看到我脸上的伤痕,怒火中烧:“这是谁下的毒手!”

我爹还穿着朝服,身后跟着侍卫和京城的几位官员,众人纷纷退避让路。

爹走到沈墨寒面前,沉声道:

“沈公子好大的威风,光天化日之下,竟敢对良家女子动用私刑,打骂辱人。”

沈墨寒面色惨白,在我爹的威压下双腿发软。

我爹目光如电,转向他身后的沈夫人。

“听闻沈公子三月前已成亲,娶了我的女儿?”

“我竟不知,我居然还有个流落在外的‘女儿’。”

看热闹的百姓纷纷起哄:

“苏大人,那个躲在沈公子身后的,就是他夫人,自称是您的女儿。”

娘亲上前一步指着后面的沈夫人:

“这位沈夫人,我且问你,你说你是苏瑾?”

“京兆尹之女,如今你爹娘来了,为何不敢上前相认?”

围观的人群:

“冒充京兆尹千金行骗,还骗了这许多银两,这罪过可不小。”

“这沈墨寒也太胆大包天了。”

“如今还有人敢冒充官家小姐嫁人,真是闻所未闻。”

沈夫人双腿颤抖不止:“苏大人,苏夫人......”

我娘步步紧逼:

“沈夫人,你到底是苏瑾?还是说你是有人瞒着我在外生的女儿?”

说完还瞪了爹一眼。

爹一听这话,顿时脸色铁青,大步上前怒斥沈夫人:

“放肆!

竟敢玷污我清名。”

“来人,把她拿下,送去衙门好好审问!”

沈墨寒和沈夫人面如死灰:“苏大人,事情另有隐情......”

爹冷哼一声:

“隐情?我不过晚到京城一步,我女儿就被人欺辱至此。”

“我还不知情,这所谓隐情从何说起。”

我冷笑道:

“这京城谁人不知,沈公子娶了京兆尹的女儿苏瑾。”

“我一个清清白白的闺阁女子,莫名其妙就成了有夫之妇。

我人还未到京城,清誉已毁。”

7.

沈夫人跪在地上,只缩在沈墨寒身后小声啜泣:

“夫君,呜呜,我不要去大牢,现在该怎么办?这事与我无关。”

爹勃然大怒:

“我苏景阳的女儿,就这般任你们污蔑。

沈墨寒,做下这等事,还想抵赖不成!”

沈墨寒闻言慌乱,一把将沈夫人推开。

她重重撞在门框上发出一声痛呼。

“苏大人,不!

苏伯父,我也是受了蒙骗,我也是被蒙在鼓里啊。”

沈墨寒连忙认错:

“苏伯父,我真是被人欺瞒了,我实在不知情!”

“是她拿着身份文书上门,说她与家中闹翻无处可去。”

“我年少轻狂不懂事,见那文书模样也像是真的,就信以为真。”

“她把定亲的前因后果,说得清清楚楚,我就遵守诺言,认下了这门亲事,与她完婚......”

我涨红着脸,啐了一口:

“真是不要脸!

哪家成亲,随便拿着个文书就能认定。”

“族谱呢?这是伪造一纸文书就能蒙混过关的事吗?”

沈墨寒转向我,故作深情:

“实在是我日夜思念着苏小姐。”

“她找上门来,泪眼婆娑。

我一直对苏小姐魂牵梦萦,哪里还会多想?还望苏小姐宽恕。”

恶心得我几乎要将隔夜的饭都吐出来。

沈夫人听到他这般说,从地上爬起来,哭喊着扑上去:

“夫君,你说什么?你怎能说是我骗了你?”

沈墨寒站在一边看着我爹,满脸愧疚:

“苏伯父你要相信我,这绝非我本意。”

“这贱人不过是个骗婚的,令我沈家蒙受此奇耻大辱,定要严惩不贷!”

沈夫人还不知事态严重,只顾哭着撒娇:

“夫君你在说什么,你是不是想休了我另娶苏小姐?”

沈墨寒一把推开她:

“婚约本就在苏小姐!

你这冒牌货,既非苏瑾小姐,你我的婚事自然作废。”

沈夫人扯着他的衣袖摇晃:

“夫君,你曾说要与梅霜白首偕老,如今怎能出尔反尔?”

沈墨寒狠狠掴了她一记耳光:“不知羞耻,休要胡言乱语。”

秦梅霜瘫坐在地上,不明白怎么一下就天翻地覆。

明明是他亲口允诺的婚事,如今却要作废,一切美好都要化为泡影。

8.

爹一挥手:“来人,把这贱妇押去大牢!”

“我要查清楚,究竟是何人竟敢假冒我女儿,还假称成亲!”

侍卫一拥而上,秦梅霜被带走了。

沈墨寒立在堂中,只看着我爹说:

“伯父,都是因为我被那女子蒙骗,才仓促成亲。

是我辜负了瑾儿!”

白玉啐了一口。

“方才你与那女子一同欺负我家小姐时的嘴脸我还记得清楚。”

“什么伯父,什么瑾儿?你这般人也配与我家小姐说话!”

娘牵着我的手,抬头看向他:

“好一个沈墨寒,沈家这般门风家教,与我女儿实在不般配。

这门亲事,就此作罢。”

“我已遣人去信给你母亲。

都是她长居江南,不问世事才闹出这等荒唐事。

待她来了,我自有话与她说。”

沈墨寒慌忙道:“伯母,都是我的过错,是我辜负了瑾儿!

恳请您宽恕,我今后定会好好待她!”

爹冷眼看着他,满脸不屑:

“不必多言,沈公子,此事到此为止!”

“你一个已有妻室的人,竟敢觊觎我女儿,真是可笑!”

这一场闹剧,声势浩大。

不过半日功夫,沈家大公子沈墨寒娶了一个假夫人的事,便传遍了整个京城。

虽然官府压下了流言,但茶楼酒肆基本都在议论这件事。

我跟着爹娘在京城的宅院暂住。

几日后清晨,便在院中看到了热闹。

从江南赶来的沈墨寒的母亲,携着厚礼,押着沈墨寒进了府。

我从楼上下来时,正好看到沈墨寒跪在大堂中央。

沈老夫人沉着脸训斥他:

“从小我就教你要明事理、懂进退。”

“没想到,你竟做出这等事来,私自娶了个假媳妇回府!”

“你这般行径,让沈家颜面何存?”

“苏家要如何处置你,我都无话可说!

都是我疏于管教,才让你犯下大错。”

“自你父亲去后,我便一直在江南调养,从不过问你的事。”

“原以为你已长成,没想到你竟生出这等歪心思!”

“我有愧于先祖,有愧于你父亲,你就跪在这里,好好想想你的过错。”

沈老夫人身子一向不好,我见她气得面色发白,连忙上前行礼。

9.

“伯母安好。

我断不会嫁给沈墨寒这样的人,还请伯母作主,这门亲事就此作罢。”

我娘抹着泪道:“姐姐有所不知,瑾儿受了多大的委屈......”

“她刚到京城,第一件事就是去准备婚事,却不想遇到这等事。”

“如今闹得人尽皆知,你叫瑾儿如何自处啊。”

沈老夫人递过一个锦盒,里面是一份庄子地契。

“这原是我给瑾儿准备的聘礼,如今就当作我给她的一点心意,她往后就与我亲生女儿一般。”

沈墨寒一听,立时变了脸色,上前道:

“母亲,这门亲事可是父亲生前定下的,怎能轻易废弃!”

沈老夫人厉声喝道:

“你做出这等事,还敢提你父亲?!

我还没问你,那贱妇究竟是何来历!”

沈墨寒支支吾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