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图册对我很重要,我怕它落进别人手里,所以先下手为强了。反正现在这件事做都做了,再后悔也晚了,还是商量一下怎么应付吧。”
旁听的胡不言觉得很棘手,“来势汹汹啊,肯定已经震动三界了。楼主,你到底偷了人家什么图,该不会是春宫图吧?要是看完了就还给人家吧,你没看见大司命那个样子,要吃人似的。我也替你试探了紫府君,看看他有没有可能对你网开一面,结果你猜人家怎么说?”
网开一面肯定是不可能的了,但她倒有兴趣听一听紫府君的态度,“怎么说?”
胡不言怜悯地看着她,“人家说‘你我之间没有任何情义’,让你把图还给他。”
她微怔了一下,但转瞬又失笑,“我和他确实没有什么情义可言,人家是仙,我隐姓埋名给他扫了几天屋子,能有什么情义?”
胡不言耸耸肩,发现这女人要不是口是心非,就是铁石心肠。不过照目前来看,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,搅得蓬山大乱,她倒拍拍屁股走人了,紫府君的便宜是那么容易占的吗?除了追她还书以外,恐怕还得讨要一个说法。
神仙和凡人的爱恨纠葛,想起来就叫妖头大。胡不言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苏画身上,“苏门主,你属什么的?不会那么巧,正好属鸡吧?”
苏画定眼看着他,那眼神简直要活吞了他。在他还在考虑接下去该怎么搭讪时,匕首冷硬的锋芒压在了他脖子上,“如果你还想喘气,就离我远点儿。”
胡不言咽了口唾沫,发现波月楼里不管男人女人都不好惹。他颤着两指去捏那薄薄的刀刃,赔笑道:“都是自己人,苏门主太见外了。”
苏画收起匕首坐回原地,不再搭理他,转头问崖儿:“孔门主他们会不会有危险?”
崖儿说不会,“他们和这件事无关,紫府的人不会滥杀无辜,否则仙和魔就没分别了。”
苏画慢慢点头,“那他们扣押我,也只是做做样子,你其实不必冒这个险。”
照理说确实如此,但她的身份不同,不单是楼里元老,还是她师父。波月楼虽然只是个江湖门派,每行一事也都有讲究。下智者驭人,上智者驭心,那么多人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,如果不救苏画,那么自此人人都要自危了。
崖儿温吞一笑,“我还要师父为我主持大局呢,波月楼里的一切都托付师父,紫府那头追得紧,我得出门暂避风头。”
胡不言一听来劲了,“老板打算和我一起亡命天涯吗?”结果招来两记眼神杀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