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时有些委屈,需要他的时候骑着他,不需要时要他安静做壁花,连嘴都不许他插。
苏画有些忧心,“东躲西藏终归不是办法,倘或招惹的是武林中的门派,那还好应付,可你这回都惹到紫府去了,那帮人活得没个头,你得躲到什么时候?”
崖儿沉默下来,一时也难以作答。仰头看向浩淼星空,不知枞言现在在干什么,找到他母亲没有。遇见这种麻烦,没有人能商量,就特别怀念他在身边的日子。
苏画犹豫着建议,“或者像胡不言说的那样,把图册还回去吧,先打发了那些人再说。”
可是还了真的能打发他们吗?错已经铸成了,私自打开琅嬛的大门,她就算被碾成酱也不够抵罪的。孤山的位置每年都在变化,没有鱼鳞图,再过两年又难以找到了,她虽不去开启那些宝藏,但必须知道准确的位置。琅嬛果然如传说中那样防守严密,生人勿近么?她嘲讽地笑,自己略施小计就进去了,怎么保证别人进不去?
有些路,一旦踏上就难以回头,必须一条道走到黑。她长叹了口气,“图册还回去那天就是我的忌日,师父记好日子给我上坟烧纸。不过我暂且还不想还,能留一日是一日吧!你回波月楼,如果紫府君找上门,告诉他不要轻举妄动。图册在我手上,他敢对波月楼不利,我就毁了图册,让他永远没法向上交代。”
胡不言听了半天,蚊呐似的发表意见:“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吗,毕竟不是外人。”
不是外人当然是内人了,苏画惊觉,诧异地望向她。
崖儿恍若未闻,舒展一下身腰问:“师父休息好了么?好了就继续上路吧,我先送师父回波月楼。”
苏画道好,起身走了两步回身问她:“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?”
那双眼睛里笑意盈然,“当然是跑啊,要是被他抓到,肯定饶不了我,我也害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