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掌,扭头大喊:“老太太,这事怎么怪我们姑娘……和我们姑娘什么相干……老太太!”
老太太被今天的意外弄得心肝都碎了,回到家里又要上全武行,嘴里又劝不住发了疯的女人,于是把桌上的一套茶具连托盘端起来,狠狠砸在了地上。
哐地一声,瓷器四分五裂,在场的人都呆住了,老太太厉声道:“闹吧闹吧,把这个家闹得败了,一个个便都消停了!丢人啊,谢家几辈子的老脸都丢光了,你们上外头瞧瞧去吧,哪一家出过这样的事!如今还有脸闹呢,等闹出人命来,闹得家破人亡,我看你们哪个能超生!”
扈夫人像被兜头打了一棒子,这时候才缓过劲来,坐在椅上急喘着,衔恨指着清圆道:“我问了二丫头,是四丫头跟前小喜来传的话,说小侯爷从横塘来了,约二丫头见面,她这才着了四丫头的道,被她安排下的贼人害了!小喜人在哪里,叫她出来,一问就知道了。”
屋里众人开始四处张望找小喜,小喜从门外进来,蹲了个福,惶然道:“太太……这么大的事儿,您怎么能说是我传的话……我不过是个奴几,担不起这个责啊……”
扈夫人拍案而起,“二姑娘还能冤枉你不成?你这会子跟了四姑娘,自然听她的话,可别忘了早前我待你们一家子不薄,你如今恩将仇报,丧了良心!”
小喜脸红脖子粗,抱弦见她这样,怕她说漏了嘴,正想反驳,便听四姑娘道:“太太这话说得很是,阖家谁不知道,小喜是你安排在我院子里的耳报神。只可惜今儿她一直在我身边,多少人都看着的,太太是教唆不成的,她也没这个胆子接着。”刚才的一巴掌打得她耳中嗡鸣,但她怒而不怨,就算这巴掌是赔给清如的,她也不亏。只是话要说得入骨,便对扈夫人一哂道,“太太说是我害了二姐姐,我倒要请问太太,二姐姐这么大的人了,明知小侯爷要向我提亲,为什么上赶着和人见面?”
扈夫人一时窒住了,因为这话本就不是实话,清如之所以听信了小喜,是因为她知道清圆九成落进了歹人手里,见不成小侯爷了,这才打算像上回大佛寺那样故技重施,再截一回胡。谁知清圆的心思比她细腻一万倍,将计就计把她骗去,填了那个窟窿。如今是贞洁没了,人也丢尽了,这笔账不算,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。
“好丫头,你不必同我耍嘴皮子功夫,出了这么大的事,哪里有你狡赖的余地!你二姐姐平时固然骄纵些,心眼子不及你多,你再恨她,也不能这么害她呀。都怪我心善,把你这样的灾星接回家,坑了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