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栩应逗她:“什么周嗯嗯,叫周栩应。”
姜执宜从来没被人这么对过,热气上涌;“周栩应,你....”
她两只手捧着杯子,口腔里全是药剂的苦涩,但此时那双漂亮而灵动的眼睛里全是错愕和震惊。
周栩应又笑,俯身扯开床头柜的抽屉,熟悉的薄荷糖金属盒声。
周栩应找了个硬质糖,撕开外面的塑料纸包装,抵上姜执宜的唇哄骗:“好了,吃糖。”
“不吃。”姜执宜马上别过脸。
绿色的薄荷糖抵着唇划过,周栩应眉梢微挑。
“这么骨气?”
“你耍赖。”姜执宜拧着眉。
“那我吃了?”周栩应笑得戏谑。
姜执宜震惊,缓缓转过头,目光氤氲,还有点说不上来的情绪。
周栩应本来就是想给姜执宜一个教训,她不顾自己的身体,苦了才能长记性。
糖还是被周栩应塞进了姜执宜嘴里。
但是薄荷味的一点都不甜,清冽辛辣。
“不甜。”
姜执宜舌尖抵着糖划到左侧,浓密的黑睫垂下,像是鸦羽,扇了几下。
她撑在床上的高度和周栩应差不多,周栩应目光落在姜执宜锁骨位置。
圆领的衣服套在她身上还是宽松了点,皮肤看着只有薄薄一层,让人很想在上面做个什么标记。
周栩应嗓音低低沙沙:“不甜啊,那怎么办。”
姜执宜看了看他,牙齿时不时咬磨着那块糖,视线下移落到周栩应某个位置时,想法冒出。
周栩应被姜执宜盯了会儿,打断:“看什么呢。”
姜执宜如实说:“在想你是不是甜的。”
周栩应目光一深,姜执宜的心思昭然若揭。
午夜的雨季湿嗒嗒的暧昧,周栩应凛冽的眼尾微动,屋内光很亮,五官还是轮廓都很清晰,唯有心跳声看不见摸不着。
漫长的黑夜里有一秒的时间被缓缓拉长。
周栩应黑眸散着亮光,他微扬下颚,眉骨高挺拓落,嚣张又散漫:“怎么,你想试试啊。”
姜执宜手心冒出黏腻的汗,气温应该是升高了,不然她脖颈怎么烫的那么厉害。
周栩应声线干净冷冽,还有一种在别人身上少见的肆意张扬。
姜执宜抿唇,正想着要怎么说,身子忽然一把被周栩应拥进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