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做什么?这俩人若能降,早就降了。”
“不能降,也未必没有妙用。”
“……你不是累了吗,不赶紧睡觉,还想着这些。”
燕思空轻轻打了哈欠:“嗯。”
封野的指腹在燕思空眼角处轻轻摩挲:“你都有皱纹了。”
“我已是而立之年,不年轻了。”
说到此,燕思空有一丝感慨,韶光易逝,岁月如梭,少年时的光景仿佛尚在昨天,一眨眼,人生已走了一半。有时候恍然回首,都要思忖半天,他怎么就、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境地呢。
封野皱起眉:“你既不年轻,也不如年轻时好看了,还比陈霂大了十几岁,他凭什么惦记你。”
“他只是因为母妃过世而依赖我罢了。”
“不。”
封野断然否决,“那年春猎你受伤落马,他看着你的眼神我最熟悉不过,你……就是天生会蛊惑人心。”
燕思空示弱道:“我们当真要继续说下去吗?”
封野抿着唇,竭力收敛了梗在他心头许久的妒火,他将脸埋入燕思空的发间,轻嗅着那淡雅的皂角香:“我不喜欢有人想着你,他甚至娶了一个和你长得像的小妾,简直恶心。”
他脸上闪过浓浓的厌恶。
燕思空心想,若封野知道陈霂甚至荒唐地提出要封他做男皇后,怕是要翻天覆地,正因如此,这些他不能让封野知道,陈霂对他们来说是一枚至关重要的棋,他不会让封野意气用事。
见燕思空沉默,封野换了一口气:“若不是他还有点用处,我绝不会留他,日后他若对你有非分之想,你要告诉我,知道吗?”
“嗯。”
封野冷道:“他今日所有的一切,靠的是你我,他最好有自知之明。”
“他有。”
燕思空想起陈霂那一跪,跪的可不就是他的自知之明。
只是陈霂年龄渐长,再不能当做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的孩童,可尽管事不如意,也不能临阵退缩,因为不如人意便是人生的寻常,他一辈子披荆斩棘,又有哪件事是如意的,他就要在那不如意中,杀出一条走得下去的路。
以后,便对陈霂多加提放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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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大同后,日子比在中庆舒服许多,既不用遮遮掩掩,也不必躲躲藏藏,在整个大同他都畅行无阻。
至于背地里的那些非议,还不及他当初背叛师门时来得难听,毕竟在京师全是他认识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