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好,血气也很健旺的样子。
如约笑了笑,比手道:&ldo;太太请坐吧,这么大热的天儿,怎么得閒上这儿来瞧我?
马夫人那红脸膛子上,別彆扭扭地露出了一点悲伤的神色,&ldo;原本大姑娘舟车劳顿才到家,我是不该来惊动的,可这也是大事儿,不能不知会你一声。就是呀,咱们老太太,不知怎么中风了。头天夜里还说要吃烧蟹呢,第二天过了辰时都没起来,跟前人进去一看,口眼歪斜地倒在脚踏上直抽抽,就剩半条命了。后来扶上床,又给灌了参汤,人倒是安稳下来,就是不能说话,眼珠子乱转。我想着,姑娘是善性人儿,祖母病了,该让姑娘知道,所以跑了这一趟
姑娘別伤心,得空回去瞧瞧吧。
所以这马氏也是个蛇蝎心肠,为了给儿子铺路,丝毫没手软。
如约做出痛心的样子来,&ldo;怎么忽然就病了呢,看过大夫没有?
马夫人訕訕笑了笑,&ldo;这种病,看了大夫也没用。我娘家一个亲戚也是一样的病症儿,吃了大半年的药,越吃越不中用,常溺湿褥子,招得儿媳妇打骂。横竖就是到了年纪,瓜熟蒂落了,臥上几个月床,该怎么就怎么吧。人之寿元将尽,一味地拉扯着也不好,到底得顺应天意,不能强求。
如约听了慢慢点头,恶人终还是有恶人来对付的。当初魏老夫人磋磨头一个儿媳妇,八成没想到会有今天。要是如约的母亲还活着,她应当不会落得这样下场。
马夫人那头认为自己完成了她交代的差事,家里商户改官户是有望了,便旁敲侧击着提点她:&ldo;大姑娘,你兄弟的事儿,和姑爷说了吗?
如约装傻充愣,&ldo;我兄弟的事儿?什么事儿?
马夫人见她不接茬,心里有点着急,挪了挪身子道:&ldo;就是给你兄弟挣前程的事儿呀。玉修十六了,要是能谋个一官半职的,回头说合亲事,面上也有光。
如约浮起了惊异的神情,&ldo;玉修要做官?头前也没听说呀。
这下马氏傻了眼,&ldo;咱们不是说定了
不是,姑爷是锦衣卫指挥使,要提拔个小舅子,原是一句话的事儿。大姑娘在姑爷跟前说说情,让玉修进锦衣卫吧,不说挣功名,先吃上了皇粮也成啊。
可坐在上首的姑娘愣是翻脸不认人,言辞间极尽推諉,&ldo;锦衣卫大多是世家子弟,选拔起来不似您想的那么简单。姑爷虽是指挥使,身处高位愈发有人盯着一举一动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