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不过这人喝多了也不多话多事,就静静地靠坐在车厢一侧,一言不发地望着自己。
对,目不转睛地看。
平静的面容上还隐隐藏着几分复杂纠缠。
白惜时被他盯地久了,终是没忍住,抬起眼皮,“有话就说。”
解衍欲言又止。
沉吟了片刻,还是借着酒劲问了出来,“厂督……为何画我?”
画解衍?
!
他看到了?
犹如内心最私密的一块被人窥探,白惜时此刻竟冒出几分尴尬,不过她画的其实并非解衍。
今日休沐,白惜时上午便一个人在书房中整理些案册、折子,继而想到春节临近,魏廷川也快要回京述职,便又把他寄来的那封信拿出来逐字逐句读了一遍。
读完再妥善折好,放回了一个单独的屉子当中。
兴之所至,白惜时索性提笔研墨,画起了魏廷川的画像,但毕竟多年未见,她也不知魏廷川如今有没有变化,作画的时候便多少参考了些解衍的长相。
何况乎二人本来长得就很相像。
这本来是一件很隐秘的事,画完后白惜时便将那纸张晾干折起,夹在了一堆书籍当中。
谁成想下午解衍来书房寻她的时候,白惜时一抽书,恰巧连带着那张画像一起掉落了下来。
本来白惜时以为自己眼疾手快,解衍并没有看清,而且当时男子也确实没有什么异常反应。
却原来,他还是看到了……
并且,还牢牢记在了心中,趁着眼下半醉的酒劲,才开口问出来。
“画的不是你。”
白惜时想了想,还是决定淡化处之。
但白惜时说完,解衍仍旧盯着她看,就这么默默地盯着,隔了半晌,才妥协似的“嗯”了一声,继而缓然移开视线,男子掀开车窗的帘幔,望了出去。
……
这模样明显就是不相信,还敷衍自己,现在还在那深沉地望着伸手不见五指的街景。
白惜时背都稍稍坐直了,又解释了一句,“咱家真没画你。”
画的是别人!
“嗯。”
解衍闻言,又回过头来看了白惜时一眼,“是属下看错了。”
继而重新望向窗外,男子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。
白惜时:……
他怎么就不相信呢?
这误会解不开了是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