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。
“指挥使若是觉得咱家有什么缺点会妨碍到你我合作,大可以提出来。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。”
然而滕烈在听到白惜时此话后,却又改为闭口不言,继续转着那枚扳指,情绪实在让人捉摸不透。
最后还是白惜时一再眼神催促下,他才侧眸,看了蒋寅一眼。
蒋寅:“……”
跟了滕烈这么多年,指挥使一个眼神,他当然就知道是什么意思。但蒋寅觉得指挥使变了,变得精明了,现在得罪厂督的话他不直接说了,他让自己说。
可……蒋寅也不想说啊。
谁说厂督指定骂谁。
白惜时跟着滕烈的目光,同样看向蒋寅,“但说无妨。”
蒋寅吞吞吐吐、含含糊糊,“沉、沉迷……女色。”
“什么?”
白惜时微微前倾,甚至怀疑自己所听。
“沉迷女色。”
说都说出口了,蒋寅又看了一眼滕烈,索性破罐破摔,“厂督有大志向,属下钦佩。但厂督看着……又实在像是个会被美色所惑之人,自古因美人误事的先例不在少数,所以,还是会让我等,有所顾虑。”
“……”
对着一个太监,他们跟她谈女色?
对面这二人要不是此刻正襟危坐,正容肃色,她都以为他们是在故意挖苦她。
她怎么沉迷女色?
她就算想沉迷,她有那家伙事沉迷吗?
白惜时不过就是觉得生在这个时代的女子不易,大部分优势和话语权都掌握在男子手中,女子从出生到终老事事被束缚限制,因而能善待些便善待些。
谁成想这二位却将自己当成了易被美色所惑之人?
一时间连表情都有些崩坏,白惜时兀自克制了会,改为去看解衍,她指望这个得力下属能为自己辩驳几句,然二人视线一交汇,她才发现解衍竟一副喝多了终于开始上头的模样。
还接连几下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。
……
看来是指望不上了。
“二位放心,你们沉迷,咱家都不可能沉迷。”
白惜时一字一句,声线沉沉,“二位多虑了!”
—
与锦衣卫的合作最终还是达成了。
但回程的路上,白惜时亦没什么愉悦之色,谁能想到她东厂厂督的英明,竟是败在了“女色”之上?
解衍的酒劲似乎仍在慢慢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