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璀璨。
苏旭柔声低语:“我没忘!我当然没忘!月儿,我一直想跟你说,只要……只要……你能好好儿的……跟我一起平平安安活到八十五……我变不变回来……都无所谓的……”说到这里,苏旭满脸通红,他赧然垂眸,绞着手指,咬着嘴唇儿:“话都说到这儿了,我的心意……你还不明白么……”
“咣当”一声,柳大人手里的料酒掉地上摔了个粉碎。
苏旭一抖手,心说:完了,明天诗素准得骂街!
山之高,月出小。
月之小,何皎皎。
柳大人,吓傻了。
那天花明月暗笼轻雾,苏旭害羞迈不开步。
其实把话挑明了说这事儿,苏旭酝酿了许久了。当爷们儿让人家甩了三回,好容易当娘们儿了,总不能还不顺利吧?他就不信老天爷能这么不待见他!何况柳溶月还是个好说话儿的人儿……
可低头儿站了半天儿,站到脖子都硬了,苏旭也没听见对面儿回话儿。苏旭心想:怎么了这是?说句话啊你?“不行”才比“行”多一个字儿,你刚才喷我的本事呢?
他含羞带怯地抬起头来,就见柳溶月乜呆呆站在原地儿。
她浑身僵硬,外加小脸儿刷白。
苏旭上前一步:“月儿?”
柳溶月直着往后蹦了老远:“不是!”
苏旭提心吊胆地看着他们家柳大人:“你别退了,这是在假山上!”
柳溶月完全没听进去这句,她刚刚清醒般猛揉着脑门子:“您的意思是说……您喜欢我?”
苏旭有些害羞地垂头:“嗯。”
柳溶月骇然后退:“您……情愿做我妻子?”
苏旭面红耳赤地垂眸:“是。”
柳溶月站在山崖边儿,满脸呆滞:“羲和!你竟然愿意做个女子跟我白头到老、共度此生?”
苏旭耳朵尖儿都红了:“我本丝萝……愿托乔木……”
谁知道丝萝这句话还没说完,就听“咚”的一声!
人家乔木干净利索快地……就打假山上骨碌下去了……
那日,深夜。
宛平后衙忽然传出撕心裂肺地惊声尖叫:“可了不得啦!大人跳崖自杀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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