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?林林总总想起来,明日审案他给我使绊子,倒不是最让人头疼的了。”
听了柳溶月这话,苏旭不由暗自点头:行啊,我家大人已非吴下阿蒙。
他含笑追问:“这么说你竟不怕他了?”
柳溶月慢慢对上苏旭的目光:“我是县官,李千秋是司吏,总是我的官位高他许多。这便如同在家时候,我纵不受宠也是小姐,后娘的陪房便掌权也是奴婢。她纵然不给我好脸色,也不能明目张胆将我如何。她给我使绊子,我也可不让她好过,大不了咱们一起找别扭呗!这些我都是经历过的。为难是以后日日同他共事,怕他破罐子破摔依着律法糟害百姓。唉,我这样作比方,只怕你又要笑话我将天比地。”
她闷闷垂头:“总是我没有本事……”
苏旭含笑摇头:“没有!没有!美人芳草自比君子。这等比附,屈原他老人家都写得不亦乐乎,你今日不过述古而已!你刚刚说的都有道理,只是急不得一时,有句俗语叫做‘见步行步’。我虽没有现成的主意给你,也有一言相劝。多行不义必自毙,子姑待之!”
说着,苏旭重新将柳溶月打量了一番,眼见面前公子动静温柔、眼神灵秀,虽非自己平日推崇的雄姿英发,也自有一番宁静聪慧、心思缜密。
她已渐渐退却了刚成亲时的怯懦模样,恍若三春雏鸟,正在慢慢长出绒毛。
看到这里,苏旭真心赞叹:“月儿,你现在有些做县官的样子了!可比前些日子强了不少!”
听了苏旭难得夸奖,柳溶月顿时喜笑颜开,她一把将苏旭怀中元宝接了过来,把自己俏丽面孔深深埋入元宝毛茸茸肚皮,猛吸一口:“元宝!你听见了没?苏旭肯夸我了!月儿出息了!”
花猫元宝奋力挣扎着钻回苏旭的怀抱,它满脸嫌弃地看着昔日主人,仿佛很瞧不上她大惊小怪。
唯小狗八斗依旧忠心耿耿地朝柳溶月摇着尾巴。
眼看爱猫叛变,小犬表忠,柳溶月强行安慰自己:行吧!狗来猫走,越过越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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