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多聪明啊!我今天就是貌似不经意地跟他聊天儿、套话儿,你知道吧?就是假装有一嘴没一嘴的闲聊,揣着明白我装糊涂啊。”
苏旭揉了揉太阳穴,本能觉得大事不好:“那你是怎么聊的呢?”
柳溶月理直气壮:“我就说咱俩拜堂那天日子不好。果然成亲之后日子过得……很不顺遂!所以想找个明白人给破上一破!”
苏旭谨慎地问:“他们就没问你如何不顺?”
柳溶月搔搔脑袋,实话实说:“古怪就在这里!我说完这话,程先生与那耆宿爷爷眼光儿齐齐看向我脐下三寸,然后他俩特别同情地跟我说,不用细说了,他们明白我的难处……”
苏旭满脸尴尬,他几乎咆哮:“他们明白什么了?!”
柳溶月十分无辜:“是啊!我也是这么问的。你们明白什么了?然后他俩突然就开始好言好语地安慰于我,说我不用解释,这难处是男人都懂。我毕竟不是童子功打小儿就是男人,虽然并不太懂,可也不敢问了。苏旭,你说我这藏拙之计,行得不错吧?”
看苏旭捂脸许久,似乎痛不欲生,柳溶月小心翼翼地问:“怎么?错了?不是,我什么也没说啊!苏旭,你别这样儿,他俩啥意思?你告诉告诉我。省得我下次吃亏。”
苏旭擦了把脸,当机立断:“算了!咱还是接着说怎么换过来吧!要是能换回来,我也就不麻烦您后半辈子到处吃亏了。”
柳溶月说:“他们说就是把成亲那天遇到的怪事儿再干一遍就行!”
虽然不过是百日之前的事,苏旭细想起来居然有点儿恍惚:“咱成亲那天最奇怪的事儿是什么来着?”
柳溶月眨了眨眼:“一块儿遭雷劈啊!”
然后苏旭就不说话了。
柳溶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“夫人”面无表情地倒回床上、双目看天,久久无言。
正在柳溶月欲进不进,想走不敢的时候,她就听苏旭声音呆板且不抱希望地问着自己:“你至少把卷圈儿买回来了吧?”
亲手奉上早点,看苏旭大嚼特嚼,柳溶月忽然就伤感了:这要是真换回来了,我又成了大家闺秀,估摸这辈子再也不能去亲手挑选卷圈儿了。唉,没吃过不知道啊,新鲜出锅儿的早点就是比买回来的吃着香。即便我如愿嫁给表哥,估摸后半辈子也吃不上喽!
那天,柳溶月心事重重地去了衙门。
大人今天不对劲儿。县丞、书办,就连班头衙役都有感觉!
大人今日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