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白布的尸体。
清晨,李弥的弟弟露面,将他狠狠打了一顿。他没有还手。
来了两个警察才将癫狂的李柏玏拉开。
梁嘉禾脸上挂彩站着,看向单人床上盖着白布的尸体,薄薄的一层布料,能通过拱起的鼻尖和凹陷的眼睛部位想象她曾经的面容。
他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何种感受。
是终于重获自由的轻松,还是为一条年轻生命的逝去难过,还是昨晚没有及时赶过去的悔恨……
他想到了蝴蝶。
李弥总爱把自己比作蝴蝶。
蝴蝶是从毛毛虫裹茧,然后破茧成蝶重获新生,自由自在,飞来飞去。
但人不一样,人是先像蝴蝶一样拥有无边自由,再裹上白布棺材,作茧自缚,丧失了自己的灵魂,又缚住了自己的□□。
第8章躲他
……
房间内落针可闻,很长时间没有人再出声。
安静的,仿佛床上的女人已经睡着了。
梁嘉禾心里敲鼓,两手轻颤,一只架在腰前折断香烟掐紧,一只抄在裤兜里似要捏爆打火机。
忍不住向前抬了一步。
同时,大床上太空被动了一下,细微的摩挲在此刻安静的房间内格外清晰。
翟静坐起来,抬头看他,目光淡然又轻微复杂。
梁嘉禾那一脚,又撤了回来。
翟静说:“和李柏玏讲的不一样。”
“哪里不一样?”
“……算了。”
可能只是角度不同罢了。
翟静穿鞋下床,“你一夜没睡,上床睡一觉吧。”
梁嘉禾未动,忍不住张唇:“你……”
翟静停脚,背对他道:“睡觉吧。”
她洗漱完下楼,进家小馆吃早餐。
回来时梁嘉禾正坐在床上,像是刚洗过澡,换了身衣服,短发潮湿。
“怎么不睡,不困么?”
梁嘉禾看着她,心说或许他的叙述是有用的,否则她现在可能是问自己一句:怎么不睡觉,是想李弥想得睡不着吗?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他愧疚低声。
翟静拿着书回身,愣了愣,“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,你不用对不起我。”
他嗓音沙哑:“我在楼下的时候一直在回忆……”
翟静明白了,他的道歉是因为他并不记得自己昨晚说的那件事。
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