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俞烬看起来比现今更为成熟,因为坐着,身上的西装解开前襟的扣子,像是龙椅上的帝王,冷冷睥睨着他。
地上太冷,他本能渴望的想要朝俞烬的方向爬去,贪图对方身上的体温。
可是因为手被反绑,脚踝也被束缚,只能在地上缓缓蠕动。
即将碰到俞烬的脚尖时。
轮椅嫌恶的向后退了退,似乎并不愿意被他碰到。
“没达到我的要求之前,我不会碰你。”
要求?
这个梦过于无厘头。
“说你永远不会看向别人,眼里只有我一个。说你自愿和朋友家人断绝关系,心甘情愿被我豢养……最重要的是,说你爱我。”
仰视中,俞烬的目光一瞬从平静变得疯狂,狰狞扭曲的五官像是割裂开又缝合上一样。
“说啊!”
暴怒的咆哮,连着轮椅都是颤的,血红的凤眸中是爱/欲和杀意的混合。
梦境里,薄浔说不出话,只能就这么仰着头,看着俞烬。
“不说前面那些也可以,只要说你爱我,说你爱我就行。”
“小浔,说你爱我……”
说到最后,癫狂的面容上多了几分渴求期待。
那双节骨分明的手伸向他,捧住他的脸颊。
“说呀,快说!”
“不说的话我现在就能掐下去!”
下一秒,喉咙被扼住传来的窒息感袭来。
手脚受限,他无法挣扎,只能任由俞烬掐着脖子拎起。
窒息到濒死时,面前陌生的俞烬又一次说话。
“……如果我的腿是好的,能像普通人一样站在你面前,你是不是就肯说爱我了?”
“小浔,下一世吧,我们的下一世,必会得偿所愿。”
……
薄浔猛地从睡梦中惊醒。
黑暗中,空调的LED屏幕上还显示着16度。
汗水浸湿背后的布料。
过于惊悚的梦境,现在薄浔还是心有余悸。
他原以为,可能会是一个有些香/艳的绮梦,才会在睡前任其发展。
万万没想到。
薄浔揉着太阳穴。
怎会有如此离谱的梦,生活中的俞烬,和梦里的那个疯子完全不相干。
他没再去想,洗漱完毕后就下楼晨跑去了。
暑假过的很快,一晃眼就到了八月,夏训进入尾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