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算不错。
谁能想到呢,战乱当中贺氏竟不能患难,先是跟张大人要了放妾书,做了新贵的妾,接着又撺掇女儿晚柠嫁了她属意的一户新贵人家。
这世上有恶有恶报的好事总是少见,张大人从燕京出来,更与那新贵暗中打压有关。
如今么,算作历尽沧桑,张大人也想开了,便对阿蛙不敢溺爱,只敢站在一边暗自观察,小心疼爱。
看阿蛙离开,这几个老爷们才迈步进了老太太的屋里。
童金台没进屋便语气欢快的打起招呼:“阿奶!我来了呦!”
话音刚落,一个苍老夹杂着喜意的声音便冲破寂寥响了起来:“我的儿,就你会赶时候,今儿才做了羊舍肚烩,你便来了。”
其实这老太太只要知道童金台在家,是每顿都要安排人做这道菜的。
童金台笑眯眯的进屋,一边走一边说:“那可好,我别的不成,在您这儿从来就是个有口福的。”
“就是的,就是的!快过来,过来啊……”
瞎眼瘸腿的老太太被人扶起来,摸索着往前探探手,童金台便从筐里取了个梨儿给她放在手里。
老太太微微惊愕,摸索几下,又低头闻闻便笑了起来:“呦,这个节气,你从哪儿弄来的好梨儿?”
童金台把手里剩下的东西递给一边的婆子,就坐在离老太太不远的地方陪她絮叨起来。
张正辞看母亲露了笑模样,又被女婿哄的一直笑,他便也高兴起来。
没办法,母亲现在看着慈爱,其实从前厉害的很,她把四个儿媳妇都得罪了,其中最不能迈的坎儿便是,战乱之前她非要回老家修祖宅,走之前又非要带上婉如一起回,还压着她不许回京,这还不算完呢,为了她们祖孙能平安归乡,二弟只能告了长假一路跟随。
谁能想到一场战乱,二弟为了护着母亲侄女被乱军在脸上豁开一刀,从此没了前程,而老太太惊慌之下腿也摔折了。
张正辞至今不敢问女儿是如何熬过来的,他就只知道,家里婢仆跑的一个不剩,女儿连夜驾车带着老太太跟二叔便上了山,又寻了当地有名的道观庇护,在人家那边出家安身。
那之后的几年,老太太肝气淤积,便渐渐的瞎了。
而今后院老太太屋里,二弟妹是从不进来的,自己的媳妇也不来,剩下老三,老四的媳妇儿是照着规矩请安,礼数到了就成,人家是庶出,来了老太太也爱不起。
倒是自己的女儿跟二弟因为几年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