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见到老爷少爷们来了,又无声施礼,安静离去,退的迅速,躲的你都找不到她们。
家里的两个叫梅的便是这样的丫头,能干,利落,伶俐且有眼色。
而且这后院与前院规矩也大不同,更没有那么多的人。
用张婉如对童金台的话来说便是,我家从前后院便是这样的,做爹做叔叔的都有野心,成日子就想入阁为宰……而立规矩的却是祖母,她一人压制所有的媳妇儿,大家伙见了老太太就大气都不敢喘。
家里表面上看上去规矩十分大,可是私下里妻妾相争,兄弟争抢的事儿也不少,可谁能想到呢,我们这样的人家遇到了这次祸事,两相对比便觉从前好没意思的,那些莫名其妙的毛病竟一夜之间好了,待我从道观还俗回了燕京,一进家门竟认不得了,竟爹也是爹,叔叔也是叔叔了……
童金台不知道张家之前是啥样,他就觉着现在便很不错,看见谁也亲。
就如家里的瞎眼老太太,为了引着自己陪她吃几次饭食,就日日让后厨做羊舍肚烩。
童金台顺手把小半篮子果儿递给小舅子,一弯腰抱就起了阿蛙。
阿蛙惊叫一声,扭脸看到是姐夫便惊喜无比的叹息:“啊!姐夫,你来接我去骑马了么?”
童金台忍笑点头:“是啊,不过要用过饭才能去呢。”
说是骑马,就是架着他马上坐坐,他再发出一串大战的声音便满足。
又离的不远,他就常带小小舅子玩去。
阿蛙听到姐夫应允,便学他爹点点头道:“好极,妙哉……”
可这话还没说完,他便被小跑来的李氏抱过去,对着屁股便是一下:“妙个屁,一下没看好,你又跑到老太太院子里淘气了。”
老太太的饭桌子,并不是谁都能随便坐的。
李氏怕阿蛙坐惯了失了分寸便跑出来抱他。
阿蛙想哭,却被童金台往手里塞了个梨儿。
这到底是个四岁小儿,得了果儿,孩子也不哭了,就含泪抱着,嘴里哀求:“姐夫用了饭,可记的接我来。”
童金台认真应允,站在原地看他被姨娘抱走。
而这中间,不管是尿也好,哭也好,张大人是不吭气的,他吃过很深刻的教训,便从此对后宅兴趣缺缺了。
从前张大人喜欢贺氏,比起嫡出的女儿张婉如,他更怜爱庶出的小女儿张婉宁,就因为偏爱,家里总是在内斗,可那会子他看不出来,还觉着内宅和谐,他这个大家长做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