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的人快步行来。带头的正是李师兄。
“小李教头,你要以大欺小?”
见到对方人多,又有教头带队,三山武馆的人立时怂了,不复刚才的嚣张。
“我以大欺小吗?我才十八。倒是你们以多欺少,欺负我师弟一人。”
李师兄反而笑了起来,
“你们既然喜欢多欺少,那便一起上吧。我一个人收拾你们全部。”
“好生热闹啊。”
又有一道阴怵怵的声音传来。
人群再度分开,这次进来的是一大队官差。
“三老爷、四老爷。”
马兵头和一众兵丁连忙行礼。
为首两人,其中一个是江源一面之缘的郑主簿,另一个应该就是本县主管刑隶的典史。
“确实热闹。”
江源暗道,他也无法预料接下来的发展了。
“小江教习,我听你方才所说,那余教头变成伥鬼了?”
郑主簿眯着眼看向江源,话语中带着些嬉笑之意。
江源不明所以,但是还是点头。
“尸体上确实有浓重煞气,确实是伥鬼。”
那典史闻言,走到余仲尸体边上,用鼻子嗅了嗅,随后抬头说道。
余仲妻子见到两位老爷,反而做出一副可怜模样,哭闹起来:
“伥鬼不伥鬼,与我何干,我夫君为了全县百姓才入山打虎,行的是义举,却遭到如此对待,天理何在?”
围观之人也都点头附和,显然他们也不知道伥鬼是什么。
“呵呵呵呵。”
郑主簿笑了起来,随后冲着周围说道:
“伥鬼就是为猛虎所奴役之人。为虎作伥,为虎作伥……猛虎再凶,若是不愿为,又岂会成为伥?”
他的语气逐渐变得严厉:
“那余仲左不过是个贪生怕死之人,才会甘愿被畜生奴役!”
周围人都被他的厉喝吓了一跳。
“他死了,也是咎由自取罢了。”
到最后,他的声音又归于平淡,笑嘻嘻地看着江源:
“小江教习为民除害,县衙理应彰扬。”
那女人闻言如遭雷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