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猜到了副国级别会更谨慎,几乎找不着能够让他放松状态下酩酊大醉的人,对了,你跟路主任,不,路省长喝过?”
“约不到哇,”秦铁雁道,“他到七泽后深居简出,当然也忙得不可开交,毕竟还兼省正府大管家嘛,听说只跟郁杏子吃过两顿工作餐,仅此而已。”
“也需要我出面约,”蓝京道,“念书记、路省长是咱俩的贵人,仕途的明灯,无时无刻必须铭记在心,永远感恩。”
“是的,是的!”
秦铁雁深深点头,“若非他俩,咱俩早早被黄世雄灭了,恐怕至今还窝在哪个偏远穷困乡镇苦熬蹉跎岁月,十年前副科十年后大概还是副科,反正一辈子就那样了永远爬不起来,你别想娶田甜,我也遇不到赵珺,两个落拓中年男偶尔喝酒缅怀小米,还是最廉价的散装粮食白酒。”
蓝京忍俊不禁:“你也别把乡镇副科干部埋汰得太惨,百来块钱的好酒应该喝得起,不过,唉,说真的想起小米不胜唏嘘,如果她没死多好,还有胜男……”
“你是琢磨着你娶小米,我跟胜男?”秦铁雁道,“可我最爱的仍是小米,咱俩届时便是情敌关系!”
“别闹了……”
蓝京仰望星空道,“两年了,你跟胜男的约定该到期了,焦糖按理也会露面,是吧?”
“总觉得她俩之间保持隐秘的联系,不过我没证据。”秦铁雁道。
“事情早已过去,都无所谓了,联系又能说些什么?昨晚吃什么,你身材如何,要不要减肥?”
蓝京笑道。
“那倒也是……”
秦铁雁捡起地上贝壳抛进湖里,突然间深沉地说,“蓝京,你想过奋斗的最高目标么?”
蓝京怔了怔:“为何这么问?”
“省委组织部谈话结束那晚,我独自站在阳台冥想了两个小时,”秦铁雁道,“我在想,我秦铁雁有幸混到正厅职,应该是祖宗八辈子坟头烧了高香,让我一路上尽遇到好人、贵人,逢凶化吉,但我又想,祖宗积的阴德也有限,比如三尺厚吧,总量就那么多,我可得悠着点儿别光图自己快活全给用掉,好歹给秦家子孙留点儿,你说对不对?”
“呃……”能言善辩的蓝京居然滞住,半晌道,“实在没法理解你怪异的思路,那么,照你三尺厚阴德的说法,打算后期怎么办?”
秦铁雁道:“咱俩一样大,今年都三十九,按照常理只要燕家大院那位仍在位,五十岁前我副部、你正部肯定没问题,但我不想迈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