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得差不多了,船头的鱼竿那儿也有了动静。
我过去收竿,拉上来一条四五斤重的海鲈。
海鲈不如石斑青斑好吃,但有比没有强。我喜滋滋地杀了鱼,又炖了一锅鱼汤。
中午时分,我和棠娘吃上了香酥可口的葱油饼,再配上被炖得浓浓的鱼汤……
我能看出来,棠娘满腹心事。
但我不想破坏现在温馨的相处时候,就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。
吃过午饭,我把玻璃房的布帘子拉上以遮阳,但把玻璃门窗大大打开好勇风,我俩依旧躺在席梦思上歇午觉。
昨晚一夜没睡,我有点儿熬不住了,我困倦地闭上眼睛,想了想,又觉得有些不安,便抓住她的手,让她与我十指紧扣,这才安心睡去。
我舒舒服服睡了一觉。
睡梦中仿佛听到了棠娘细碎的呜咽声?
想想又不太可能。
棠娘冷情淡漠,幼年时在刀尖上舔血的生活,让她绝不会轻易哭泣。她那样坚决要强的人,怎么会哭呢?
可等我醒来时,分明又看到她红肿的双眼。
她正痴痴地看着我,目光温柔缱绻,恋恋不舍。
她大约也没料到我突然醒了,连忙眨了眨眼,转头看向玻璃窗外。
我假装没注意,翻了个身又躺了一会儿才起来了。
接下来,我起来和棠娘聊了一会儿的天,又开始准备做饭。
我又钓了一条章鱼上来,个头有点儿大,冲着我张牙舞爪的,很是凶狠。想着章鱼肉是脆的,棠娘现在牙口不好咬不动,我干脆直接拿着匕首把鱼线给割了,连鱼带钩直接扔海里。
不要。
然后又重新绑线、系钩子,重新下了钩。
这一次运气还挺好,钓上来一条东星斑。东星斑通体红色,身上长着漂亮的斑点,肉质鲜嫩无比。
我很高兴。
鱼头鱼骨鱼尾用来炖汤,鱼肉用来清蒸。
洁白的鱼肉上撒着翠绿的葱丝,我在船头转悠了一会儿,扯了一条玫瑰,把深红色的花瓣撕下来洗干净,也撒在蒸好的鱼肉上。
同理,那一钵乳白色的炖鱼汤里,也被我撒了些黄色、浅紫色的菊花花瓣上去。
食物还是原来的味道,但扮相一下子就变得漂亮了。
棠娘很高兴,像个孩子似的想将洁白的鱼肉挟进玫瑰花瓣里,再连着鱼肉和玫瑰花瓣一块儿吃……
可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