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怀疑地问道:“你……不会骗我吧?”
我笑着吻了吻她的头顶,“骗你是小狗!”
“你不要这样,”她摇摇头,躲开我的亲吻,“我已经是个老太婆了。”
我笑话她,“我也是个老头子啊!”
她沉默片刻,说道:“其实你还很年轻,你才五十八……”
我伸手撩了一下头发,“我头发全白了,你没有。”
——棠娘的头发也早就已经白了,但我每隔两个月都会帮她染一次发,平时还很注意帮她保养头发。就算她已经不年轻了,但她的发质还是很好的,柔顺黑靓有光泽。
棠娘静默片刻,轻声笑了。
我也笑了。
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现在的宁静。
这一夜,棠娘趴在我的胸膛睡着了。
我其实有点儿喘不过气,身体都已经麻木了。可看到她睡得那么香,我舍不得吵醒她,玻璃房外的煤油灯散发出温柔的光芒、自夜空泻下的月光也静静地披在我俩身上……
我垂眸看了她一夜,舍不得睡去。
第一天清晨,她在我怀里醒来。
我含笑看着她。
她只迷迷糊糊睁眼看了我一眼,便问道:“你眼睛都红了……是不是夜里没睡好?”
顿了一顿,她省悟过来,又问,“是不是我压得你很不舒服?”
“我觉得很舒服啊!”我笑着说道。
到底没能爬起来。
她行动也迟缓。
我俩又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才缓过来,这才有力气爬起身。
我随便洗漱了一下,先在船头架了个钓鱼竿,下了钩以后就准备做饭。棠娘坐在船头处的鲜花堆里梳头,她梳得很慢很慢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时间很长,所以我打算做个特别复杂的……葱油饼。
我做饭很厉害的。
大约海鸥岛知青做饭都很厉害。
没办法,在那个最艰苦的年代里,海鸥岛上的人也吃不饱。大家需要挖空心思地用各种不好吃的杂豆、粗粮改造成美味佳肴。
现在回想,还真有点儿苦中作乐的意思。
但真的很让人怀念。
而近来,我以前忙着照顾生病的棠娘,还要照顾刚生完孩子的金枝……也没什么时间做葱油饼。
因为做葱油饼需要和面、还需要醒面,太浪费时间了。
于是我慢吞吞地开始和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