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声线慢慢悠悠落下来:“宋霜序,你耳朵红了。”
他不说还好,一说,霜序顿时感觉耳朵像被人点了火,火势旺盛地向上蔓延,她的脸也不能幸免。
这怪不了她吧,哪个正常人被迫看到这种脏东西能面不改色?
哦,他能。
“我喝多了。”她强装镇定。
“是吗。”贺庭洲抬手在她眼前比了个耶,“这是几?”
“……”霜序睁眼胡说,“三。”
贺庭洲忽然笑起来,笑得整个胸腔都在震动,一定是因为离得太近,霜序感觉那阵震动微妙地传了过来。
洗手间的通道太逼仄,被那对胶着在一起的男女堵住了一大半,剩下的狭窄空间挤一挤倒是能过去。但她实在不想靠近他们,还要对他们说一声:“借过。”
要没有贺庭洲,她兴许能面不改色。有他在,反而给她造成了更深的尴尬。
贺庭洲脸皮厚,看他闲适的样子,似乎很乐在其中。
霜序在这尴尬的处境里局天促地撑了片刻,决定还是回洗手间待着好了。
但回去的路,被贺庭洲挡住了。
“你能让一下吗?”她小声开口,“我要过去。”
贺庭洲鸦黑的睫毛半垂,不声不响看了她一会,才侧身,让开路。
她重新进去洗手间,贺庭洲掀眸扫向那对急色到不分场合的男女,漫不经心的眼神里,带着冰冷的厌恶。
“这么爱表演,怎么不上外面舞台去演。”
能在公众场合就发情的男人自然不是什么要脸的人,带着猥琐的笑容说:“这么爱看,带你女朋友一起来啊。”
贺庭洲嗤了声,嘲讽意味鲜明:“就你那点资本,有什么可看,好意思在这丢人现眼。我要是你,三岁我就阉了自己,省得长大以后自卑。”
男人的致命痛点被戳中,脸都绿了,一看他的身高体型,不是自己能打得过的,现眼也现不下去了,草草提起裤子骂着脏话出去了。
女人难得见到长相这么极品的大帅哥,上上下下端详贺庭洲一眼,媚眼如丝地朝他抛:“帅哥……”
贺庭洲眼皮冷冷一抬:“把地擦干净。自己滚。”
霜序在洗手间玩了会游戏打发时间,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出去。
外面已经安静,那对男女跟贺庭洲都不在了,她松了口气。
回到包厢时,白清枚她们还没回来,她自己坐着慢慢地喝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