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,确如鹿鸣珂说的那般,经过悉心描摹过的眉,于帝姬的美貌而言,是锦上添花。
出门前,羽徽若要换上珍珠履,她被侍候这么久,已然习惯了,理所当然坐在床畔,翘起一条腿:“悯之。”
鹿鸣珂并不生气,半蹲在她身前,托起她的双脚,为她套上鞋子。
这套动作下来,熟稔无比,倒像是做惯了的,羽徽若受用无比。
她垂着眸子,只觉得那双握着东皇剑所向披靡的手,一剑可扫平千军,却肯为她做这些芝麻蒜皮的事情,分外好看。
鹿鸣珂牵着羽徽若出门。
羽徽若眸子里腾起一丝讶然。
“怎么了?”鹿鸣珂回身望她,眸中笑意氤氲。
羽徽若摇摇头,目光垂落,停在两人十指紧扣的双手间。
他牵着她的手。
这似乎是鹿鸣珂第一次牵她的手,以前虽有肢体触碰,不似这般郑重,那只紧握着她的手,仿佛在宣告着什么。
羽徽若倏然明白过来,挽发,描眉,穿鞋,那都是一个丈夫对妻子做的事情。
不是所有的丈夫都会做这样的事情,只有分外爱重妻子的丈夫,才会为妻子做这样的事情。
同行的弟子看到两人牵手下楼,目光里果然有了不同的意味,有好事者调侃道:“等大会上一举夺魁,鹿师弟怕是要双喜临门,到时候这喜酒可少不了我一杯。”
其他人笑道:“放心,鹿师弟这杯喜酒,肯定少不了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