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有过类似经历,人在官场身不由己。”
“最怕老领导提及往事,难过得酒都喝不下去。”
念松霖半真半假道。
“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哟,”项磊定定看着对方,低沉又清晰地说,“如果赫连涉及选举,要杀要剐任凭松霖;如果与选举无关别的事,请松霖手下留情!”
说着双手举杯停留在半空。
念松霖愣了片刻,沉吟道:“如果符合老领导说的两点,松霖照办无妨,但……很担心难以揣度的模糊空间,本来应该由大领导定夺,松霖却抢了做主,那就……”
“那种情况跟松霖无关。”项磊爽快道。
“行!”
两只酒“叮”地轻轻碰在一起,两位副国级领导会意笑笑,仰头一饮而尽。
接下来项磊又逐个点评葱烧辽参、锅爆肉等传统东北菜,旁征博引如数家珍,念松霖也听得兴致盎然,不知不觉间将一瓶茅台分掉了。
吃饱喝足摇摇晃晃出门,行走在四下无人的巷子里,项磊似醉非醉道:
“人啊,一生在世图的根儿,松霖觉得呢?”
念松霖道:“根儿扎久了没法挪,我是喜欢无牵无挂、率性自然的。”
“松霖有临都念家的老根儿,我呢?”项磊带着酒意吐露心声,“京都再住下去无趣,也无聊,隔几年肯定要回来的,到时……尽在不言中吧。”
念松霖沉默良久,突然道:“到现在为止,他对谁是幕后指使一点数都没有吗?如果不是他的话。”
“有数,”项磊目光变得深遂起来,完全看不出喝了半斤酒的样子,“猜测之辞不能在调查组长面前乱说,以免干扰调查呀。”
“私下打听,老领导还信不过我?”
念松霖微笑道,眼里也无半点酒意。
项磊四下张望,然后在念松霖手心里写了一个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