冒险,压根水土不服,说白了就是不体察民情!元庆东主导的国企改制怎么搞?按工龄一年3000块,一账算清就打发回家了,松霖想想,在国企十年、二十年的老员工还好些能拿几万,刚入单位两三年的年轻人就捧着五六千块钱失业了?乱弹琴!他以为大东北跟沿海省份一样,随便找家工厂又能干上活儿,可辽北80%都是国企哎,家家破产、清算、改制,哪里还有就业机会?”
念松霖叹道:“这方面争议相当大。”
“他搞社会资金入股走股份制道路,可以,但账要算得清清爽爽,不能损了集体财产肥了个人腰包!”
项磊道,“大东北国企购置机器设备等固定资产喜欢搞快速折旧,几十万、上百万甚至上千万短短四五年就计提完了,那是为了享受财正补贴做的账务处理,他倒好,全部按账面价值低价卖给朝明那些老板,一进一出多少钱中饱私囊?账都记在那儿,谁都赖不掉!”
“那些都是操作层面的问题,跟操纵选举没法比啊,”念松霖道,“他有一万个错只能组织处理,不能在选票上做文章。”
“那当然,事关正治原则嘛,”说到这里项磊突然指指头顶,“上……要查到什么程度?”
严格意义讲副国级领导之间这样打听就违反正治纪律,要么书面传达,要么在场有第三人,不过项磊已经退了因此没那么多讲究,况且原先毕竟与念松霖有点老交情。
念松霖声音压得很低:“要求严查到底,倒没划定范围,大概也不清楚具体缘由以及幕后指使身份吧,我是这样猜测的。”
“大领导安排工作总会留有余地,不可能把话说死,让手底下同志有灵活调整的空间嘛……”
项磊突然也压低声音:“我说这事儿绝对不是赫连干的,松霖相不相信?”
“这个……”
念松霖沉吟有顷,“目前为止没有指向他直接指使的迹象,不过调查才刚刚开始。”
说得也很有弹性。
“他要干了,根本没资格当省委书记!”项磊摇头道,“松霖的意思不排除有人打他的幌子,对吧?”
念松霖笑笑:“老领导让我怎么说呢?很多工作才拉开序幕,我也不知道事件走向。”
“松霖谨慎,来,干一杯!”
项磊竖起大拇指夸道,隔了会儿道,“辽北情况比较复杂,总体而言赫连还算外省干部只不过地域方面略微亲近些,很多时候可谓如履薄冰,即使这样也难免遭到攻讦,正常现象,我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