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思空在衙门找到封野时,他正与几名重要将领议事,燕思空畅行无阻地走了进去,见元南聿、元少胥和封野的得力手下都在,还有封野的叔叔——封剑平的义弟封长越,当年就是他拼死带着两千死忠的封家军逃出大同,才为封野攒下了东山再起的资本。
此人是封野的爷爷收养的孤儿,已是天命之年,但身强体壮,性格耿直忠义,封家军虽是封野统领,但封野对他亦十分敬重。
见到燕思空,屋内几人神色都颇为复杂,燕思空声名狼藉,人尽皆知,偏偏封野还与他存有私情,着实令人不耻。
不过其他人看不惯燕思空,不敢直言,封长越就不一样了,他冷哼一声,鄙夷地说道:“驸马爷有何贵干啊?”
燕思空向来礼数周全,拱手道:“封将军,我来找狼王是有事相商。”
“你找狼王,回府里等着就是,何必劳驾跑来这里?”
元南聿微微蹙起眉,元少胥则暗自冷冷一笑。
封长越明晃晃地嘲讽他给封野侍寝,他也面不改色,不卑不亢地说道:“我不知狼王在议事,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“慢着。”
封野道,他环顾众人,“今天也说得差不多了,叔叔,不如就散了吧。”
封长越故意重重叹了一口气,大声道:“狼儿,叔叔与你提的事,你可定要上心啊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
众人依次散去,封野双手撑案,定定地望着燕思空:“找我何事?”
“封将军所提何事?”
封野回避道:“你不必知晓。”
燕思空也不多问,他走到案前,低头看着西北全域图:“你们莫不是在商量武攻察哈尔吧。”
“那帮蛮狗给脸不要,竟敢杀我的使臣,我不打他们,岂不遭天下人耻笑?”
“察哈尔现在打不得,他们居无定处,眼下又要入冬了,此时深入不毛,是兵家大忌,而且,你一旦动兵,必遭朝廷前后夹击。”
“谈不拢,只能打。”
封野冷道,“否则留着他们,始终是心头大患。”
“其实察哈尔和朝廷未必不比你心急。朝廷允诺察哈尔开放互市,可河套已被你占据,察哈尔对着河套垂涎三尺,也无可奈何,朝廷呢,允诺之事无法兑现,如今又被哪答汗要挟封贡,这个时候,比的就是谁沉得住气。”
封野挑眉:“你怎么知道哪答汗向朝廷要求封贡?”
“我不仅知道这个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