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,120是几来着?”我转身就要上楼找手机,没走两步,贺南鸢从后面拽住我的胳膊,把我扯了回去。
背脊抵住墙壁,他捂住我的唇,哪怕方才在飞雪的户外坐了那么久,手心还是滚烫的。
花园里的灯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,让室内不至于漆黑一片。暗色的光线下,贺南鸢微微张着口,呼吸有些急促,犹如野生动物的眼眸第一次出现了“责怪”的情绪。
怪我什么?怪我太慌乱,乱摸乱碰把他弄得更不舒服了,还是怪我不听他解释?
那他倒是说啊,我又不是故意不听他说的。
“都火烧屁股了,你就不能开口跟我说一句话吗?”贺南鸢没有捂得很紧,所以我仍可以说话。
吐出的字全都被他拢在手心,一个字比一个字更潮更热。
他眼里有着挣扎,仿佛在权衡什么。
“恰骨……”
我想接着劝他,不要讳疾忌医,可话还没说完呢,身前的人就难受地一头磕在了我的肩上。
闷哼着,身体一阵剧烈颤抖,他的呼吸声更大了,细微的震颤透过收紧的指尖传递给我,让我有些不知所措。
我抬起手,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他的背:“……你、你他妈别吓我,我这个人不禁吓。”
他有些虚弱地挪开手,指腹拖曳着划过我的双唇,最后握住了我的肩。
撑着我的肩,他直起身,脸上是深深的疲惫。
带着些轻颤的指尖划过我的掌心,我忍着痒意,一字一字读出他写的字。
“我……没……事……现……在……好……了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感觉这句话他写得特别用力,恶狠狠的。
我不放心,再三确认:“你真的没事?可你的体温……”
你刚都抽抽了,一点不像没事的样子啊!
他这次笔画都连到一起,写得飞快:“没事。”
见他神情坚定,又好像是比刚才看着好点了,我也就没再坚持。
“好吧,那你……那你要是再不舒服记得告诉我。”
贺南鸢移开眼,点了点头。
大半夜折腾了一圈,回到卧室,兴许是出了汗的关系,贺南鸢进浴室洗了今晚的第二个澡。我困得不行,简直是一沾枕头就想睡了,可又怕贺南鸢晕在浴室,就强撑着等他出来了再睡。
没想到这一等等了大半个小时,等得我差点要破门而入看他是不是真的在里面失去了意识,他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