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正好我们寝室就是最边上那间。
远远见贺南鸢与舅舅两人进了宿舍大门,我加快脚步,顺着户外楼梯蹭蹭爬到最高,熟练地扒着墙壁翻到阳台上,猫下腰,利用晾晒的衣服作掩护,完美融入到环境中。
做完这一切,我蹲在阳台门后,只露出一双眼睛透过上半部分的玻璃看向室内。
室内静俏俏的,忽然,一阵微风带动窗边的窗帘,贺南鸢推开了门。
“夏人的衣服真难穿。”那个被称为“频伽”的男人一改人前的亲切和善,先贺南鸢一步走进寝室,满脸不耐地将束缚住自己脖子的领带扯开,“如果不是学校联系我来给你办退学,你是不是要等被开除了才告诉我?”
贺南鸢关上门,没有说话。
解开领口,男人拖了一把椅子背对阳台坐到屋子正中,招手让贺南鸢站在他面前听训。
“知道错了吗?”
来了来了,我喜闻乐见的环节要来了!
贺南鸢听话地走过去,垂眸“嗯”了声。
“错在哪儿?”
“我应该拦住他们。”
“你该拦住他们,但拦不住,就该想到最坏的结果。你要知道怎么化解它,而不是牺牲自己来让这个结果圆满。”
到底隔着一道门,舅舅的声音又低,听起来有些费力。我调整姿势,想要听得更清晰一点,结果动来动去的被贺南鸢发现了。
他眯着眼睛,试图确认阳台上到底是什么东西。
我直接探出整个脑袋,冲他say hi。
有那么瞬间,他表情都空白了,一副完全不明白我为什么此时此刻会出现在阳台上的模样。
“我说话你有没有在听?”他走神走得舅舅都察觉到了,以为他不好好听训,声音都冷了。
“……有。”贺南鸢垂下了眼,不再看我。
“今天带头的那个是你新交到的朋友吗?看着挺有意思的,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带头的?那不就是我?
我伸长了耳朵,想要好好听听贺南鸢对我的评价。
“说不上来……”贺南鸢很是思考了一会儿,说,“有时候看着挺聪明,有时候像个傻子。”
我操,你丫才是傻子!会不会说话?傻子帮你组织学生起义?
我整个暴怒,也顾不得藏身,站起来一件件把衣服从衣架上往下扯,准备找出贺南鸢的衣服当着他面扔下去。
扯了一堆衣服,我抱了满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