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顿时一酸。
他一进去陈晓琪房间,曾臻便将门默默关上了。
床上的陈晓琪仿佛睡着了一样。长长的睫毛覆盖住她的眼睛,苍白的脸上看不见一丝血色。她就像一朵即将枯萎的花儿一样,模样令人心痛。
许一山挨着床边坐下,轻轻抓起她的手贴在脸上。
她的手冰凉,感觉不到一丝温度。
许一山胸口就像堵着一块巨石一般,泪水便夺眶而出。
离开八号公馆时他就明白了,厅里开会,就是一个调虎离山的策略。就像秦光说的那样,上面或许是出于考虑协调关系,才作出让他放手的决定。
尽管没人说这是让他放手,但事实的走向,就是这样的一个结果。
陈晓琪的眼睛睁开了,她这个睁眼的动作似乎只是机械性的动作,与人的意识无关。
即便如此,许一山还是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道:“老婆,我一定会让你重新站起来。”
他从包里将银针拿了出来,纤细如发的银针,在他眼前就像一束明亮的希望之光。
突然,一张名片掉落在床上,他捡起来看了一眼,“江灵珊。”他念着名片上的名字,心里一动,心想,这个江灵珊或许是个希望。
在陈晓琪房间呆了将近半个小时,他才红着眼圈出门。
曾臻看他伤心过后的样子,安慰他道:“一山,你若是觉得难受,你就哭出来吧。为妻子哭,不算丑事。”
许一山不哭反笑,道:“妈,我为什么要哭啊?只要晓琪还有一口气,我就不会放弃。我一定会让她站起来。”
曾臻缓缓摇头,低声道:“你认清事实吧,晓琪想恢复过来的希望,不会很大了。”
许一山一本正经道:“有一分的希望,我就要尽一百分的努力。”
辞别曾臻母女,许一山下楼上车,直奔省城。
他的离开,让人松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