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保护她下了天牢,保护她准备着被废为庶人?”
赵钰笑出声来:“秦书淮,你可真够本事的。”
秦书淮没有回话,赵钰说的是事实,他也没什么好说的。
赵钰看着秦书淮平静的模样,好久后,慢慢道:“我这次来,并不是想来找你麻烦,我们争执已经很多年了。”
这话出乎秦书淮意料,他有些疑惑,赵钰看着他,认真道:“这一次,我是想来求你。”
“求什么?”
“求你,”赵钰眼中全是坚定:“既然护不住,护不好,就请将我姐还给我。”
听到这话,秦书淮忍不住笑了。
“你要从我身边带走我妻子,却同我说,这不是找麻烦?”
“你想要她过得好的,不是吗?”
赵钰没有发脾气,他每一句话,都说得格外恳切。
“我也想她过得好。我想她平静的、安宁的、幸福的,好好活着。我姐要的从来都不多,你一直知道的,不是吗?”
赵钰的话让他说不出什么来,他张了张口,却发现自己无法回话。
秦芃要的从来都不多,如果不是生在帝王家,如果她是普通人,那的确是再简单不过的愿望。如果秦芃不留在他身边,不留在南齐,以赵钰的身份能力,护住她,的确不是什么难事。
“秦书淮,我姐已经为你放弃过一次人生了。”赵钰语调里有着压抑的悲痛:“那年我快要登基了,她想要的马上就能得到,可是她为了你,什么都放弃了。这一次,你能不能让她好好活一次?”
秦书淮沉默无言。
他突然发现,原来自己这样自私。
他爱着她,离不开她,所以固执将他囚在自己身边,不管她过得好还是不好。
可这些念想他都只放在自己心里,面上始终是那幅波澜不惊的模样,让人看不出深浅。
赵钰见秦书淮无动于衷,却是笑了,他眼里带了苦涩,慢慢道:“秦书淮,你果然是不到黄河心不死,不见棺材不掉泪。不再害死我姐一次,你就不甘心是吗?”
“我说了,”秦书淮冷眼看他:“我会好好护着她。”
赵钰嗤笑出声,留下一句“随你”,便再不说话。
马车到了赵钰歇息的宅院,这是南齐专门接待贵宾用的院落。赵钰由孔迁领着进去,秦书淮也没再跟上。
等到了夜里,他又去了天牢。
天牢里,秦芃正在画画,画上是一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