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人觉得颇为压迫的贵气,让人生不出多余的心思。
他一出现,所有人便恭敬弯腰行礼,唯有秦书淮平静站在前方,手持笏板,微微弯腰道:“南齐淮安王秦书淮奉天子之令在此恭迎北帝大驾,北帝圣安。”
听到这话,赵钰勾起嘴角:“淮安王,许久不见。”
秦书淮直起身来,平静道:“不过两月时间,倒也算不上久。”
赵钰笑了笑,正要说什么,旁边孔迁便上前来,规规矩矩道:“见过北帝,老臣乃南齐礼部尚书孔迁,此番全权负责北帝行程安排,若北帝有何疑虑,可随时询问老臣。北帝旅途劳顿,不知是否需要即刻休息?”
赵钰转头看向孔迁,点了点头道:“孔大人说得极是,朕是有些累了。”
他说话声音语调平缓,哪怕是对着一个臣子,也仿佛格外有耐心的模样,让人难有恶感。众人明知他是北燕帝王,却也在这三言两语中,忍不住建立了些许好感。
秦书淮向来知道赵钰是如此长袖善舞的人,倒也不意外,点了点头道:“那在下领北帝前去住所吧。”
“劳烦王爷。”
赵钰笑了笑,却是道:“王爷与我也算旧识,不如车上闲聊一二?”
秦书淮抬头看他,赵钰迎上他的目光,笑意盈盈。好久后,秦书淮慢慢道:“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说完,秦书淮便上了赵钰的马车,赵钰遣退了侍女,留下两人一左一右坐在马车两边。
马车重新启程,外面传来人群疏散的喧闹声,赵钰看着对面坐得端正的秦书淮,立刻冷了面色,直接道:“我姐在哪里?”
“你不该清楚吗?”
秦书淮抬眼看他,目光平静:“你是为了她来,该打探都打探清楚了吧?”
“你以为我星夜兼程赶过来是为什么?”这一次来,赵钰显得格外冷静,他看着秦书淮,平静道:“秦书淮,我说过,你没本事护住她。”
这话扎在秦书淮心上,然而过去赵钰说的时候,每一次,他都能瞬间想到当年跪在赵钰面前的场景,都能想到秦芃死在他怀里,他死死抱住她嚎啕出声的模样。可这一次,他却不过是觉得心尖微微一颤,已能平静面对着赵钰的质问。
“这一次,”他慢慢出声,他说话向来如此,每一句都要细细斟酌,而这一句,他却岂止是细细斟酌?
那简直是用他已有的所有,全都镶嵌凿打在那句子之上,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金:“我会好好保护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