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当场击毙,墙外那边有人以心声说道:“简单包扎过后,能否起身离开?”
男子点头道:“可以。”
邱国上下,太后皇帝,文官武将,豪阀权贵,谱牒修士,江湖名宿,只要是名单上的,三百多号,一一死了。除了名单上边,邱国边军里边的十几位带兵武将,士卒没有死一个,更别提邱国边关到京城那条道路上的老百姓们,沿途县衙门的升堂,学塾的书声,田间的农忙,开始热闹起来的庙会,都是依旧的。
山间吹来黄雀风。
一支秘密离开京城去那僻静郡县的车队,人仰马翻,手忙脚乱,早有刺客一击得手便消失在晨雾中。
清晨微微亮,道人身形如孤鹤,冉冉飞渡大江。
既然京城绝非久留之地,那就寻处荒郊野岭避一避风头。
此刻道人自以为得逞,毫无征兆的被起于岸边芦苇丛中的一条剑光斩杀。
邱国京城的老百姓,只知道今天的朝会,除了官员人数少了些,依旧召开,只是皇帝韩鋆禅让给了弟弟韩锷,据说是太后窦宓亲自下达的懿旨,约莫是她觉得亲王韩锷更有才略吧,还说在那金銮殿上,首辅大人恳请致仕,刚刚登基的新君,准了。护国真人,那位傅老真人,好像也要返回山中道场闭关了。在边境的兵马也都奉旨撤回了,御道两边专门做早朝官员生意、还有城门口那边等着开禁摆摊作小本买卖的商贾小贩们,也开始收摊子了。京城内外好些一夜之间便多出好些的说书先生,在天桥底下,在酒楼之内,在那赶集庙会,开始说书了,他们就要一拍惊堂木,说起新故事了。
天就这么亮了。
太平无事的官道上,走着走着,都走出了京畿地界,听了好些道听途说、有声有色的消息,却又开始背井离乡的少女与那青年埋怨一句,“邱国没乱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