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挑剔来挑剔去,几乎是把钱庄能干的活全都推完了。
临了还笑着对沈秋辞说:
“总归我听沈姑娘的安排就是了。我这个人从不挑剔,您叫我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安排?
她自个儿都已经把自个儿安排的明明白白了,摆明了就是想去钱庄当个甩手掌柜。每日偷懒耍滑,混吃等死。
不过沈秋辞也不恼她,反而温声笑道:
“我一早就已经给你安排好了。这活原也是个轻松的,不用算账,不用面客,也不用风吹日晒损了你的美貌,正适合你。”
月盈闻言笑得更灿烂了,“不知是个什么好差事?”
沈秋辞冷笑道:“收拾恭房。”
“什么!?”
月盈脸上的笑意一瞬僵住,不过是听沈秋辞提了一句,她就跟闻到了味儿似的,捂着胸口干呕连连,
“沈姑娘可开不得这样的玩笑!”
沈秋辞冷漠道:“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与你玩笑了?况且这收拾恭房足是个美差。
店铺里的伙计拢共就二三十个,每日也出不了多少恭。你白日只管着忙自个儿的私事,到了夜里一并挑走处理了就成。每日就做这一次活,还可拿着和旁人一样的月例,算来是你赚到了。”
月盈气得跳脚,赤急白脸道:
“你分明就是耍我!”
沈秋辞瞥她一眼,“活我给你安排了,要不要去你自个儿看着办。”
说完顺便将手中的画卷丢给她,转身朝着侯府走去。 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