盈脸上的笑意一瞬僵住,不过是听沈秋辞提了一句,她就跟闻到了味儿似的,捂着胸口干呕连连,
“沈姑娘可开不得这样的玩笑!”
沈秋辞冷漠道:“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与你玩笑了?况且这收拾恭房足是个美差。
店铺里的伙计拢共就二三十个,每日也出不了多少恭。你白日只管着忙自个儿的私事,到了夜里一并挑走处理了就成。每日就做这一次活,还可拿着和旁人一样的月例,算来是你赚到了。”
月盈气得跳脚,赤急白脸道:
“你分明就是耍我!”
沈秋辞瞥她一眼,“活我给你安排了,要不要去你自个儿看着办。”
说完顺便将手中的画卷丢给她,转身朝着侯府走去。 。
沈秋辞静静看着月盈,
瞧她说起是非来眉飞色舞的,根上的毛病是半点也没有改。
沈秋辞只是问她骗了裴承韫什么,可她却说了这么些自个儿的揣测,
明明是她居心叵测想要骗人钱财,末了被人发现了,还要诅咒人家的母亲不得好死。
这样的人,与她多说一句话都是费神。
眼见她唠叨个没完,沈秋辞也是没了耐心,
她转身欲走,月盈忙不迭跟上来叫住她。
“沈姑娘!”
月盈赔着笑脸凑上前,低声问道:
“您要问的我都给您交代了。您看这。。。。。。我什么时候能去沈家做活?”
沈秋辞道:“明日你去钱庄找财叔,报了我的名讳,他自会安排。”
“多谢您!遇着您可算是我遇着贵人了!”
月盈连声道谢,又问:
“不知道沈姑娘打算安排我去做什么?您也知道我这个身份,从前抛头露面的,赚的都是不光彩的银子。您要是让我立在柜前去面客,只怕着旁人背地里要对咱们钱庄指手画脚,总不体面。”
她掰起手指来,一样一样挑剔着,
“叫我算账那更是不可能了。我自个儿都是个糊涂的,盈亏看都看不明白,再赔了您的生意可怎成?
至于送货上货,那都是体力活,我一个女子,指定也做不得那些。
还有还有,日常洒扫我也无法胜任。您瞧着我这皮肤,娇嫩得水灵。每月单是保养花出去的都是流水的银子。钱庄的院子那么大,清扫起来风吹日晒,我这面皮哪里能受得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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