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仇了!”
薛吟霜起初还能哭喊两声,
但这十来下砸下去,脑袋都发懵了,
便是哭,也发不出声了。
夏裳冷眼看着面前这‘婆慈媳孝’的场景,
嘴角泛起一抹冷笑,一言不发地回身合上了房门。
房中。
正对着庭院的黄梨木桌上,新设了香案,正中摆放着一块灵牌,
牌位书:
——‘忠勇公嫡长女,沈秋虞之灵’
这是沈秋辞亲手为长姐补上的灵牌。
此刻,
她背对着正门,耳听门外动静,手中攥着三炷香,朝着长姐的灵牌躬身拜下,
“长姐,你看见了吗?”
“所有欺辱过你的人,必会得到他们应有的报应。”
“我定要让他们先在人间还清了欠你的债,而后再赴黄泉,向你叩首赔罪!”
她将香火笔直插入香炉中,
此间恰有风过,拂过沈秋辞眼底的泪痕,
也催的那香,燃得更旺了些。
磕完整整一百个响头,薛吟霜眼前一片擦黑,于天旋地转间昏死过去。
等她悠悠转醒时,发觉自己已经被挪回了房中,
而沈秋辞,竟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坐在她的榻沿,微笑凝视着她。
“你、你做什么!?”
薛吟霜吓得花容失色,她慌乱坐起身,一个劲朝着墙角瑟缩着。
“妹妹醒了?”
沈秋辞轻声细语间,猛地抓住了薛吟霜的手腕,
“别怕。”
旋即骤然发力,将薛吟霜拉到了自己身前,
彼此面面相觑间,她容色温柔,轻抚着薛吟霜的手背,怜惜道:
“母亲也真是的,怎么能对妹妹下如此毒手?可怜见的。”
她伸手探向薛吟霜的额头,却被她惊恐地躲开了,
“母亲为何会那般对我,你心知肚明!”
薛吟霜红着眼瞪着沈秋辞,愤懑道:
“你我同为女子,你为何要这般折磨我?”
呵。
这话能从她薛吟霜口中说出来,实在是讽刺。
沈秋辞仍是面色不改,温声笑着:
“妹妹言重了,我何曾折磨过你?你背上的伤,是衙役打的。你脑袋上的伤,是母亲磕的。”
“你我姐妹一场,我心疼你还来不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