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肚子月份很大了,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往船底下挤,怕伤着自己,而是在船舱大堂内和肃王坐着等别人先下船,她看着外头皎洁月光,岸边有好些人来接船。
她没有去信给爹爹说她近日回来,因为她这个肚子她没有想好怎么和爹爹说呢。
所以今天爹娘不会来接她,没有亲人来接她。
傅云晚看着一个个的军医下船后和亲人拥抱,团圆,心中很是羡慕。
她看着江畔,不知在想些什么,想起了谁。
她这个月在船上,发现这个月肚子长大好快,根本就藏不住肚子了,她于是深居简出,出来甲板时会穿御寒的披风,是以孕肚还尚且是个秘密。
傅云晚见人都下完了,她准备下船,“桓慕之,我们下去吧。”
傅云晚从辽北一路往上京,温度高了不少,没有那样冷,她穿的太厚,当下四下无人就把披风去掉,挂在手臂。
“嗯,你就拿好披风,行李我来拎。”桓慕之说着便和傅云晚出了船舱,来到船边往船下走。
后夜露水重,地上江水湿溺溺的极滑,桓慕之把手臂伸过去,“扶着,你可不能摔了。这身子摔一下了不得。”
傅云晚自己也很担心摔跤,总之行动已经很笨了,她没有矫情什么,挽住了桓慕之的手臂,身子也往他靠了许多,紧紧的攥着他的手臂,小心的往下走。
桓宣在岸边等了太久,实在等不下去,便略略提起衣摆,快速步上那倒斜斜的木道,正走着,就听小车车轮在木道滚动的声音,他闻声,缓缓抬头。
便见桓慕之托着拉着行李的小车,傅云晚挺着即将临盆的孕肚,依赖的偎依在桓慕之的臂弯,她正软声说:“你扶着我,我怎么可能会摔倒呢。孩子她爹。”
原来桓慕之要做宝宝的干爹,傅云晚同意了。
桓宣凝着傅云晚的孕肚,久久不能移开视线,夏承安只说她和桓慕之珠联璧合,天造地设,可夏承安没说,她怀了肃王的孩子啊。
燕青也未提及晚晚有孕之事。嫪文极回信说晚晚能吃能喝,身体康健时也没提及晚晚怀孕,却叫他突然看见她怀着身孕,叫桓慕之为孩子她爹,他的心仿佛被撕碎了。
所以,他此生没有机会给她妻子之名了。
桓慕之温柔的笑了笑,忽然眸色一动,看见了阔别多日,感情深厚的桓宣,久违道:“大哥!你怎么深更半夜在这里?”
傅云晚心中猛地一紧,缓缓循着桓慕之的视线看过去,便看见那位将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