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守着,有军船到了去喊您起身。”
“不困。”桓宣从衣襟掏出五十两银子给谢锦,“你去找个上房去睡。”
谢锦倒是把银子接了,但是没有去客栈睡觉,桓宣盯他一眼,谢锦呲着牙把银子昧下,然后说:“我陪您在这等,您一人也枯燥。银子当赏银。”
桓宣在马车里坐一会儿,出马车在江边围栏待一会儿,倒没觉得多累,就是每次有船只到港就心往上提一回。
到翌日傍晚,共计来了十四只客船,不知下客多少。
终于在翌日的后夜子时,江风甚大,港头突然热闹起来,“是军船,有军船到了。好生气派!”
桓宣立在江边,眼看着两艘军船接连到港,他的心一下子疯狂跳动起来,六月初五后夜,天色暗,他甚至不能好好看看傅云晚的容颜,但她的容颜在他脑海中是那样清晰。
好些军人家属,原都如桓宣一般在渡口等待亲人许久,这时都从四面八方涌来,都是聪明人,不似桓宣那般傻,旁人都在客栈住着舒舒服服等人的。
刹那间人群朝着军船边涌了过去。
有老夫人携全家来接家里长男的。
有小娘子来接丈夫的。
桓宣也跟着人群往船边去走,谢锦怕他有危险,便曲着手臂把他护在臂圈。
桓宣对船甲板一年轻男人朗声问:“船上都是军医吧?”
男人说:“是的。这只船上是三十一到六十七班,那边那只船上是一到三十班。”
“嫪文极和傅军医长在哪只船?”桓宣又问。
男人一边找自己的亲属,对船下一女人叫了一声:“娘子,儿子。”
这才不耐烦的对桓宣打个手势,“在那只船。”
桓宣这才往右首那只船去走,立在出口那里等,在人群中,竟也是一位盼归的有七情六欲的男人。
木板哐一声横在船只和岸边之间。
维护秩序的人说:“有序下船。不要争抢。”
大约用了半个时辰,船只上一二千人都从斜斜的木板上下来,和岸边的接船家属离开渡口。
慢慢的只见三两个动作慢的,年龄大的船上的差人在木板上拉着行囊走路。
桓宣心急道:“谢锦,你瞧见人了吗?孤没看见傅云晚下船啊,孤肯定是没看漏的,她那个性子,在船上漂这样久,一定第一时间跑下来的。”
谢锦说,“属下也没瞧见啊,怎么回事。”
傅云晚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