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宣垂下眼睛,掩去眼底的少见的慌乱。
傅云晚便攥着护胃药进得室内,她望向桓宣的眸子,昨夜他将她压在门板险些发生关系的画面出现在两人脑海。
傅云晚看着他干净的手指,心中情绪复杂,他就用这手摸她身子的,干燥微凉的指尖在她身体留下的战栗还仍清晰。
桓宣亦将她面孔细打量,眼睛红红的,方才见了家人又哭了,每次见她每次都睫毛挂着泪珠,“找孤王?”
“是。”傅云晚说,“我找你。”
桓宣问,“你听见多少?”
傅云晚回答:“全部。”
桓宣不言。
燕青望见某个不仁不义的女子,便有意奚落,“今日听周府的邻居,王大人说今日清早周大人在家立威风,拿好粗的鞭子抽周夫人呢。这要是不改嫁,不至于在婆家挨打吧。”
傅云晚局促的立在那里,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,坏事传千里。
桓宣低声道:“燕青。”
燕青便冷冷哼了一声,没有再说什么。
傅云晚因桓宣制止燕青的奚落而红了眼眶,但她不会天真的以为他是护着她,兴许他真的只是性子寡淡,嫌吵罢了。
周芸贤拎鞭子要打她,她愤怒,不甘,可她心脏不那么疼,可桓宣和燕青的对话,桓宣说只是玩她,根本不打算帮她,她心脏特别难受。
但说到底,他不欠她什么。不帮也无可厚非。
可他为什么说他会考虑帮她呢。
为什么给绝望的她希望之后,又毁掉这希望呢。得到希望后再度绝望,她承受不住。
桓宣打量着傅云晚的身体,隔着衣衫,不知鞭子打了哪里,他对傅云晚说,“孤王眼下不方便。你先回去。有事晚点说。”
傅云晚听见他的闭门羹,莫名其妙的委屈,也害怕离开后,最后一线希望也当真破灭,她说,“我不回去。”
“闹情绪得分场合。”桓宣温声说,“听话。现在不是时候。”
傅云晚平复下情绪,“我就问一个问题,你回答了我,我就回去。”
桓宣眉心拧了拧,“孤王这里有朋友在。说那些不合适。”
说什么,说他养了周大人的妻子暖床?他是男人,和燕青吹水没所谓。她公开来说,她哪里受得住,当真不要脸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