辩环节五位教授当中有四位都觉得不妥,认为应该用著作或文章中的引文来代替。博士生辩护现场证人可以证明此部分内容的准确性,形容与内容无关。”
吉昌兵猜到汪老的暗示,沉吟道:“确实很多东西不可能过于计较出处,也不可能一一考证,所以无论出处在哪里,都没必要考量哪个更真实。”
“昌兵略有所误也……”
汪老道,“当场有位资深教授这样答复,说形式与内容高度相关,学术界公认出版文字被赋予的权威性和真实性远高于口头语言,原因在于书面文字是作者深思熟虑、反复修改的结果,且经过专家、编辑反复检查,更加便于校对或辩驳也具有客观性;再拿论文答辩做比方,如果通过了,你会希望得到毕业证书来证明你是博士,而不是仅仅口头告诉你,你以后是博士了。以这个逻辑推导,很多京都外面听到的小道消息其实都是流言,算不得数!昌兵,我们做事讲究确定性,不能基于小道消息进行无效的努力。”
“受教受教,老领导总是适时给我指点迷津、纠正谬误,”吉昌兵年轻时的确经常被汪老批评早已修得皮厚肉糙,连连拱手道,“调往哪儿或许外界胡乱猜测,但今年已是第六年,百分之九十以上概率会挪窝,除非京都大领导真的忍心让我在三相干到退休,嗬嗬。”
“确实会动,不过据我所知还没进入讨论流程……”
汪老胸有成竹道,“离大换界还有一年半时间,昌兵觉得迫在眉睫,实际上在京都高层看来很多更重要的事需要做,省部级层面布局尚未提上日程,不错,六年了,可大领导会不会想,反正都已六年再等两三个月、四五个月算什么?”
吉昌兵怔忡有顷,叹息道:“老领导恐怕又料中了,我们涉及到厅局级人事调整也是一拖再拖,拖到实在没办法了才拿出来研究,干部任期那些因素实话说算个屁啊,解释权在谁手里谁说了算。”
“决定你命运的依然是绿野药厂那桩案子,一天不了结,一天总有人拿出来说事,”汪老道,“当然案子从形式上讲已经了结,可大家都知道没有,七泽境内始终有几个家伙紧揪着不放,要是硬生生提拔你,势必引起多股势力反扑连带着把火烧向那个人……”
“高?”吉昌兵目光闪动。
汪老缓缓点了点头,语气变得深沉起来:“昌兵,目下形势对我们很不利,我,还有高,都承受着非常大的压力,大换界冲常是唯一反败为胜的招数,放在围棋里叫做‘胜负手’,顾名思议胜了此前所有旧账一笔勾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