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或外村的每次三毛钱,人家乐意觉得毛毛雨,家里却多了笔收入,皆大欢喜。
不久村干部找上门来了,严肃地说你擅自搭建藤桥自家用我们睁只眼闭只眼,但收费我们就要管了,首先藤桥未经申报立项、有关部门手续;其次藤桥没有技术鉴定和质量验收,属于危桥;最后收费也要得到工商、物价等部门批准,否则叫做非法牟利。
李仁路一听头都大了,说本来以为办了件好事儿,被你形容成天大的犯罪似的,得,回头我把藤桥拆了不就没事吗?
偏偏那几天连续下雨,李仁路就关照老母亲别再收费,而且在桥边挂了块牌子,上面写着:
危桥,禁止通行!
然而就是有游客不信邪,冒雨在藤桥上左摆姿势右拍照片,蓦地一声巨响,藤桥崩塌,那名游客坠河而亡!
“还真啰嗦,”蓝京也叹道,“无论如何你都摆不脱责任。”
李仁路道:“我承认有责任,但村干部一向跟我关系不好,想着把人命归我到头上,让我坐牢偿命然后趁机收了我承包的鱼塘,我肯定不承认。”
“一定要请专业的、优秀的律师,这种案子确实很难……”蓝京道。
“现在他们翻来覆去侦办、被侦,故意拖着不起诉,想把我磨死……”
李仁路正说到这里,冷不丁铁门“咣啷”一响,外面传来威严的声音:
“44727!”
蓝京纳闷着没反应过来,李仁路轻声提醒:“叫你呢。”
“噢,我是44727,”蓝京赶紧起床问,“请问有事吧?”
干警冷冷道:“你只须说‘到’。”
“到!”蓝京没脾气地应道。
“出来,跟我们走!”干警喝道。
蓝京心中恍然,先拿李仁路案子唬住自己,暗示拿法律条文和司法程度纠缠的办法多得很,不老老实实配合就要做好在看守所漫漫长途的准备。
然后再提审,效果大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