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。”
“容小姐这么说我们总算取得共识,”蓝京道,“我稍稍解释一下,开发高尔夫球场的融海达本身就有黑社会背景,实控人庞奔是衡泽臭名昭著的黑老大。他凭手段本事从京都弄到批文,我也乐见融海达把哪怕来历不明的钱用于投资建设上,但前提是遵章守法,一旦越过法律红线就毫不犹豫予以打击!正是基于这样的原则,柴市长才态度坚定地支持我和其他同志的做法,坚决抵制黑势力肆意妄为。”
容小姐从大树底下踱到河边,掬了捧水然后看着水滴从手指缝隙里一点点渗漏下去,隔了好一会儿道:
“如果开发商与搬迁户成为好朋友才让人奇怪,是吧?既是敌人,施展些手段也在情理之中吧?要是手段违法了就交由警方处理,一切皆有规范,你为何流露不该有的愤慨呢?这种愤慨已经代表了你的立场,使你不知不觉站到开发商对立面。”
“但警方置之不理,所以你所说的规范根本不存在!”蓝京道,不知为何她越表现出神闲气定,他越有股无名之火。
“世上不公平的事情很多,每件你都插手去管?”
“在我分管范围内且全程掌握,为什么不管?我没有棋局,我只想做好力所能及的每件事。”
容小姐徐徐道:“建筑工人与设计师的差距在于心里没有蓝图,他可以砌出世界上最完美的砖墙,却永远搭建不出哪怕最简单的房子。蓝京,本来今天过来想谈件事儿,但你情绪明显很不稳定,缺乏谈话的氛围,等过阵子再说吧。”
“好!”
蓝京不假思索道,“那我告辞。”
说罢随即转身快步离开,走了七八步才听到容小姐在身后道:“再见。”
气呼呼回到区府宿舍大院时,蓝京心头那股无名邪火渐渐冷却下来,又为刚才在容小姐面前不成熟、冲动的表现有些懊恼。
固然,她与生俱来的那种颐指气使和高不可攀的确令人恼怒,但第一次见面就适应了,怎么今天愈发按捺不住?对了,心结缘于上次吃晚饭时容小姐突兀提到与颜思思有关的“个人提议”!
一次干预他的感情生活,一次质疑他的工作,难怪蓝京满肚子火。还没投靠她那个深不可测的家族就指手划脚,倘若加入进去岂不成为门下走狗?
再想伊宫瑜接受大家族选媳面试,居然直截了当问是否处女,这些家族大概封闭在高墙里面太久了,变得不了解外面的世界。
说到底还是交流方式的问题,双方都误解了彼此想要表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