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做我认为正确的事,而不过多考虑是否对仕途有利,那就不是蓝京,世上也不缺圆滑世故的副处级干部!”
容小姐并不在意他的顶撞,娓娓道:“我没指责或阻止你什么,问题是因为你不太恰当的做法把柴明舟拖下了水,他肩负我家族在七泽的重要使命,我不希望因小失大。”
这是容小姐第一次当面承认柴明舟是其家族的人。
蓝京凝视着她问:“他通过什么方式被家族选中?也经过挫折或考验?他会长期留在七泽不断进步?”
“我不能透露太多,”容小姐道,“我是提醒一点,在一局错综复杂的棋盘上,每个棋子都有自己的定位与使命,对弈棋者来说是围棋,所有棋子在他眼里都一样;对棋子来说是象棋,所有角色必须遵循应有的规则,象走田马跳日卒子只能向前冲,明白我的意思?”
她说得非常在理,也富有很深的哲理,然而今天——也不是今天而是最近他心头充满了烦躁,主因固然与颜思思的断然离去有关,另外方婉仪似断线风筝久久没回衡泽“探亲”,也令他体内暗流涌动,岩浆翻腾,久郁的积火始终释放不出来。
蓝京沉下脸道:“我也想提醒一点,我目前还没、今后或许不会入你家族设的棋局,因此无论怎么运筹帷幄,暂时不要考虑我的因素!柴市长是我非常尊敬的市领导,和我有过多次气氛融洽的谈话;我没有强迫、请求或暗示他做任何事,也不接受‘拖下水’的说法,如果你或你家族视他为圈内人物而不能接近,恐怕违反最基本的组织原则和领导干部监督管理规定!”
容小姐微微吃惊,侧过脸以近于完美的精致俏容深深打量他,良久道:“是否感情挫折让你失去平常心?你从跟伊宫画家交流开始就反驳每句话,这样没法心平气和交换彼此看法的,蓝先生。”
“嗯……”
蓝京也觉得自己有些过火,略加沉吟道,“我不喜欢被别人左右,恐怕是刚才态度不那么友好的原因,就算柴市长……我想他也不会同意在别人指挥下做每件事,还被在耳边说这儿做得不好,那儿存在缺陷。假设这是容小姐家族的风格,那么第一次见面所做的承诺可以作废,因为我肯定做不到!我没得到什么,自然也不存在失去,对吗?”
“还是负气的话,”容小姐似乎从来不会生气,但又与伊宫瑜始终保持冷静不太一样,“承诺就是承诺,不可能受外部因素所干扰;我的家族也从来没打算培养一批只晓得俯首听命之徒,不同性格、不同理念、不同追求才能碰撞出智慧的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