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见到对方那一笑脸。
“拿回去吧。”徐病淡饮茶水,漫不经心道。
“你…我…”宋思一时间忘了想说什么,本空虚、羡慕、重重情绪,似皆被这一“意外”所打破。
眼波荡荡。
心神漾漾。
“为何?”
沉默半晌。
宋思垂着头,依旧正襟危坐,腰板挺直,只是双手攥紧衣角。那龙纹炉静静立于身前,心中杂绪,让她不知所措。
“这不是你的本命之物吗?”徐病理所当然道。
宋思抬眸,眼波与明月相衬,与雪相托,似碧波湖水轻轻荡,“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。”
“你…”
“为何将此物还我?”
“既已凝成龙纹,纵使是一凡物,也可引得天下炼气士抢夺。”
“为此物杀人夺宝者,数不胜数,此物引动一场大乱,都毫不夸张。便说我那门中,师兄师姐乃至长老长辈,因为此物暗中妒恨者,便比比皆是,你为何害我?”
“为何又偏偏是你?我与你对立,甚至一度想置你于死地,为何?”
宋思已再难掩疑惑与不解,心思刹那间乱做一团。比乱麻还乱。
徐病徐徐答之,也不如何隐瞒,“想听真话假话?”
“真。”宋思目光灼灼。
徐病说到:“真话便是,你那龙纹炉,我也确实心动,不过…还于你,我倒也不心疼,因本就非我之物。”
“你虽一度想杀我,那杀念为纪沅而起,常理度之,立场不同。”
“当然,最根本的目的,还是还情而已。”
“还情?”宋思不解,“我不曾记得,你欠过我情。”
“我徐病自然未欠。”徐病手指轻轻敲打案沿,目光瞥向内院,又似看向众生,“然…在我之前,那大熙百姓,却间接欠了。”
“这情,我替百姓还了,仅此而已。”徐病似喝茶饮水般,将那宝贵的龙纹炉还了。
无半分留念。
在徐病到来之前,宋思所行之事,余大熙余百姓有利。
“你…”
宋思动容,那“仅此而已”四字,脱口而出说得轻巧,却似重锤砸在她心窍。
她怎么也未曾想到,那龙纹炉的最后一笔,却是眼前这个男人完成的。
这个一直被她,视作大敌的男人。
这一刻,对方展现的气度与人格魅力,让她怎能无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