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就连践行壮志的水酒也没有一杯,空空如也,两袖皆风,作为故人,只得拱手祝愿一句,愿他前路好走。
“猫某!”
乃是一艘瓜皮小船,篷顶也没有。
“可要小人划船?”
“有道理。”
“客官坐我的大船,大船稳当,孩童不怕,不易落水,也不犯船晕,走得慢可以多看风景,船上还有美酒与琵琶助兴。”
猫某对此很不适应,只得板着一张小脸,直愣愣的站在道人身边,强装镇定。
船家哈哈笑道,划船到渡口,与道人和女童换了位置,期间还不忘提醒他们带上水食、湖上太阳晒,随即便站在岸边看。
身边女童顿时朝他投来目光。
三花娘娘睁大眼睛,仔细盯着水下,好似能透过碧水看到鱼群的走向,随即停了下来,拿起自己的小钓竿,一边自言自语的嘀咕着“猫某今天要有大丰收了”之类的话,一边费力的解着鱼线。
宋游不禁转头看她:“三某?”
“这里好!湖边可以钓鱼,湖里也可以钓鱼,还可以去湖中间的小岛上钓,肯定很好钓!”
“先生爽快,只是须得留个凭借。”
“便托先生的福,享一天清闲了。”
“……”
道人也不太适应。
“……”
抬头看看远方天上,云顶仙山仍在云雾之中时隐时现,再低下头来看看远处,已到镜岛湖边的渡口,能见得到许多游人。
猫某连连点头。
远方有船夜泊,大小不一,却都比道人乘坐的瓜皮船要大一些。
大的画船之上都是些达官显贵,有乐伎演奏,舞姬飘飞,隐隐还有唱曲声,好不快活。
“自然是没有人给三花娘娘取过姓。”
初夏的镜岛湖边芦苇与荻花都开得灿烂,透着几分刚开的新鲜娇嫩,好似凑近了还能闻到水汽,与秋日变干变白的花穗并不一样。
花了半天时间将缠绕在一起难以捋得出来的鱼线解开,鱼群又换了位置,只好又划着船追上去,继续嘀咕着甩竿出去。
“若是明早此时先生没有回来……”
又有一只燕子飞来,贴着水面,飞近小船后,稍一上扬,便落在了船头。
“还差两人,这就走了!”
“那怎么说?”
“?”
随即乘鹤而去,直去平州。
“三花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