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澡,他敲门,“让我进去一下。”
“我累死了!你别闹了行吗?”我不耐烦地说。
他却已经拉开门进来,瞪我一眼,直接用衣架把我的裙子挂在浴室的钩子上。
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他懒得理我。第二天裙子褶皱去掉了大半,我才知道,他是利用热蒸汽自然地熨平衣物。我忍不住问他为什么懂的这么多。
他毫不留情地说:“是你太小白。”
“别假装嫌弃我的样子,你明明很享受照顾我的感觉。”
我这样说着,原本准备自己撕开配Pita bread中东口袋面包的Hunnnus鹰嘴豆泥,想了想还是交给卜先森。
他“吱啦”一声撕开,心情很好地递给我。
真是幼稚得可以。
177
在新西兰Baldwin St鲍德温街,世界上最斜的街道,走上去比爬山还难,需要手脚并用街上有人开车向下冲,来征服这世界斜极。
当时我们租了一辆小摩托,我说:“既然来了,我们也来征服一下吧。”
可卜先森不肯。我嘲笑他胆子小,他说:“给我十分钟,我把后事准备一下。”
我笑,“别说得好像你有几个亿遗产似的。”
他想了想说,“也对,我最宝贵的遗产,就是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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卜先森在去深圳出差长达一个月之前,为了让我对即将到来的异地恋有个心理准备,带我飞了趟台北,目的地却是花莲,在曾经赫赫有名的花莲糖果厂待了一整天。
他说他小时候看到一个故事,小男孩最喜欢花莲糖果厂的糖,每天都要排很长的队来买糖,有一天他问卖糖的阿公,为什么这里的糖如此美味。
阿公说:“因为等待。等待的时间,让遇见变得回味悠长。”
那晚我们去花莲一个小众电影院看了黑木瞳和冈田准一拍的《东京塔》,冈田准一说:“我很享受等待她的时间,等待得越漫长,我越爱她。”
后来的一个月异地恋,每当我想念卜先森,都会想起花莲糖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