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夏早已过去,十七岁的年纪,正在锣鼓震天的准备着迎接下一个夏天。
姜执宜也在想还有多久,她觉得时间过得越来越慢了。
人在出神,声音从旁边冒出来时吓了姜执宜一大跳。
周栩应喂了声,姜执宜顺着回头,眼里露出惊讶:“你没走吗。”
周栩应倚着墙侧眸看她,姿态随意,手抄在口袋里折成弧度,他没吭声,目光在姜执宜身上移了圈又落回她眼,皱起眉问:“要回去?”
姜执宜一愣,被他这么说才发现自己漫无目的的脑子一团浆糊。
她一晚上没闭眼,但现在也没那么想睡觉,家里的锁昨天被江伟雄砸坏了,她应该回去修,姜执宜点了头:“回家。”
影子半明半暗,周栩应抽出手往前走:“送你。”
利落的不容置喙。
姜执宜原本的好字都到了嘴边,又变了口:“不用,我自己能回去。”
“你刚下飞机也没休息,这个周的课你也要补,还是先去处理你的事吧。”
周栩应脚步一顿,错过身回头。
他站的比她往前一步,背着光,姜执宜眼睫挡出一片阴影,她张了张唇却不知道说什么。
气氛陷入死境,姜执宜能感觉到周栩应的视线落在头顶。
几秒,周栩应的声音冰冷:“什么意思。”
“没什么。”
周栩应直接打断,尾音拖着:“这么为我着想。”
“还是想和我划清界限?”
他看着姜执宜散漫挑眉,不带感情挑破。
姜执宜一颤。
周栩应舌尖抵了抵齿关,第一次生出这种感觉,气笑了。
“所以刚才白说了。”
姜执宜头开始痛,她脚下生根,怎么也走不动。
周栩应微微仰头,敛起来眯着眼看她:“姜执宜,你胆儿这么小,是在防我还是防自己。”
他眉眼凌厉,倨傲的看不见底的黑,嘲弄的笑冒出:“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不是。
姜执宜想反驳,又很无力。
她仰起脸时脆弱的快散了:“周栩应,你能不能不要这样。”
医院的墙也不知道隔不隔音,他刚才有没有听见。
“哪样。”周栩应根本油盐不进。
姜执宜红着眼,呼吸起伏,声音从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