奕奕道:“还是章老哥稳重,咱哥俩是要好好商量。”
两位同舟共济的地仙,开始坦诚交心,聊着聊着,就连虞氏王朝与那大崇王朝未来如何结盟,都聊出一点眉目了。
确实,比喝花酒有滋味多了。
果然大丈夫就不该沉溺于温柔乡,要谋大业啊。
结果葡萄架那边又探出一颗脑袋,啧啧不已,“真不是我说你们俩,都啥脑子啊,谈了些什么啊,寡妇夜哭呢?”
章流注和戴塬身体僵硬,对视一眼,皆是倍感无力的颓然。
崔东山从袖中摸出两本册子,随手丢在酒桌上,“见者有份,记得都多看几遍,背个滚瓜烂熟,再写个千八百字的读后感,回头我要考校你们的。”
白衣身形再次消逝不见。
两位地仙修士,如同两个学塾蒙童,刚刚拿到手一份先生给的课业。
久久无言。
戴塬用眼神询问,那家伙走了吗?
章流注以眼神回答,你问老子老子问谁去,问那位脑子有坑的崔仙师吗?
那咱哥俩咋个办?就这么干站着也不是个事啊。
不如翻阅那本册子?
越来越心有灵犀的两位地仙,别说嘴上言语,都用不着心声交流,就几乎同时落座,埋头看书。
在那积翠观,老真人梁爽转头望向庭院中,一袭白衣好似从地下一个蹦跳而出,瞧见了那位女子国师吕碧笼,“呦,老真人才收嫡传,又找道侣嘞。”
梁爽只当耳旁风,难道那绣虎崔瀺,少年时就是这么个无赖德行?回头得问问小赵。
崔东山晃着袖子,大步走入屋内,坐在女冠马宣徽对面,直愣愣盯着那个道号满月的吕碧笼。
按照虞氏王朝的秘档记载,护国真人吕碧笼,她算是半个谱牒修士出身,曾经在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国道观内修行,因为清心寡欲,志在求真,故而一直修出了个元婴境,她才开始外出云游,路过虞氏王朝京城时,见那积翠观是个道气浓郁的福地,便在此歇脚,得了个朝廷颁发的道牒,依旧不愿显露境界,等到乱世来临,她实在不愿眼睁睁看着虞氏国祚断绝,才违背本心,主动放弃一贯的清净修行,勉强算是大隐隐于朝,当了护国真人。
至于那座地方上的小道观,当然是真实存在的,那个虞氏藩属小国的礼部档案和地方县志,确实都有明确记载,即便那座小道观早就毁在战火兵戎之中,相信肯定也会有个女冠,名为“吕碧笼”。
女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