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份久久萦绕不去的女子脂粉气,啧啧道:“你们两位,都是所谋甚大的地仙修士,要洁身自好啊,要好好修身养性啊,尤其是与那些谱牒女修,少喝花酒,少打神仙架,留点气力,攒点口碑。不然一个未来的大崇国师,一个青篆派的第八代掌门,给外人的最大印象,竟然是那花丛,就有点不像话了。如今桐叶洲山上,说大很大,说小很小,好事不出门,坏话传千里。”
戴塬瞥了眼章流注,章流注端坐原位,目不斜视。
崔东山伸出一根手指,朝两位地仙指指点点,“先生与我,可不希望将来自家山头的座上宾,都是些常年混迹于脂粉窟中、风流帐里和石榴裙下的英雄好汉。”
章流注有些悻悻然,心中大骂戴塬误我!
在认识戴塬之前,老夫是出了名的修行勤勉,哪里认识半个谱牒女修、狗屁仙子。
崔东山拍了拍手掌,笑道:“就像章首席方才说的,那咱仨就勠力同心,精诚合作?”
章流注与戴塬都起身行礼,信誓旦旦,只差没有对天发誓了。
崔东山最后抖了抖袖子,嬉皮笑脸道:“我也学一学章首席的画蛇添足,关起门来说句自家话,如果你们两个胆敢一错再错,哪天让我家先生失望了,我就先打你们半死,再让你们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。”
崔东山动身离开仙都山之前,自家先生曾经问了个极有意思的问题。
如果是玉圭宗韦滢暗中许诺,给出差不多的名利诱惑,那章戴两人,是不是同样会鞍前马后,并且更加死心塌地?
崔东山点头说是。
先生便笑着说了句,那就说明人心上下功夫,还远远不够牢靠,无妨,滴水穿石,徐徐见功。
两位地仙,一个金丹噤若寒蝉,一个元婴只说不敢,绝对不会辜负陈剑仙的栽培和信任。
白衣少年宛如一团白云,凭空消散,天地灵气不起丝毫涟漪,来无影去无踪。
葡萄架下,章流注与戴塬面面相觑。
沉默许久,戴塬小声道:“章老哥,我宅子那边,就只是咱哥俩喝个淡茶吧?”
“不然?!”
章流注没好气道:“温柔乡是英雄冢,空耗我辈修士精神,百害而无一利。”
戴塬默然点头,怪我咯。
章流注说道:“我就不去你宅子饮茶了,就在这边继续喝酒,咱俩仔细思量,总得计较出个大致章程来。”
戴塬精神一震,立即落座,给章流注倒上一杯酒,神采